他刚开始在镇子上做生意,赚了不少钱,有些媒婆介绍,他嫌弃姑娘长得不好看或是条件不好。
条件好的又瞧不上他。
一来二去就耽误了。
没成家最好,连霜祈祷老天有眼让她哥哥就这么单下去。
有个不上进的老公,再加个脑子糊涂、身体不好的婆婆,平白霍霍无辜的姑娘就是造孽。
或许是连斌这次真的怕了,他跪在病床前邦邦对着老太太一通磕头。
“妈,我错了,我这次真的大错特错。我求求您和妹妹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好好伺候您!”
连霜心道,她哥装的未免太像。
可偏偏老太太就吃这套,出了院就跟着儿子回县城房子里。
连斌在床头端茶倒水伺候她,老太太心头又温暖起来。
连斌吹吹勺子里的药,送到老太太嘴边,喂完药又拿了个蜜渍杨梅给她含着,陪她聊起从前家中旧事。
“妈,我记得您说过外祖家很早以前是地主,家里又有不少金银宝贝。”
老太太靠着枕头,将杨梅压在舌下方才慢慢说。
“是呀,后来世道乱,爹就把不少金器和金条埋起来。我出嫁的时候就成了我的嫁妆……”
连斌眼皮一抬,笑着问:“怎么我从来没见过?”
老太太说:“那算是压箱底的保命钱,我跟你爸结婚的时候日子过得都挺好了,又饿不着,就一直放着了。”
连斌笑了笑:“我没见过嘛,能不能挖出来给我瞧瞧?”
双生喜神(18)
老太太默默将杨梅吐在卫生纸上,丢进床头垃圾桶。
“儿啊,我困了。”
连斌方才悻悻离开,关了门,面露凶相。
前段时间打牌被人做局,输了不少钱,门头都抵押出去了,还是不够。
找朋友借钱?周围朋友都借遍了,谁还肯借给他?
连霜就更加不可能。
都说血浓于水,到底是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可连霜那副油盐不进恨不能将自己扒皮的架势……
过去借钱只把再把他脸抓烂。
连斌瞧着催债短信一条接一条,无比头痛。
老太太则明显感觉儿子渐渐对自己失去耐心,端茶倒水没了,药也不再叮嘱她吃。
“妈,你就不能给我瞧瞧你那些嫁妆吗?就当给我开开眼见世面。”
老太太两手一揣,“你也是去外地上过大学的,毕业以后又做生意,应该见过不少世面。”
连斌瘪嘴,“我勉强读个大专,回来做的小本买卖而已。”
“那也比我们这些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