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觅没有再隐瞒,他低着头,等待来自方知安的质问或是审判。
这件事说到底是他确实做的不对,是他趁人之危,也是他步步为营。
是他带走了喝醉的方知安,也是他借着醉意得寸进尺。
世上本没有那么多巧合,如果真的有,那也也一定不再是“巧合”了。
但霍觅预料之中的事没有降临,方知安只是看着他,笑着问:“你是在不好意思吗?”
“不是,”霍觅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的难堪,“学长,你不怪我吗。”
“那天是我其实有更多稳妥的做法,但我当时太冲动抱歉。”
方知安摇头,神情依旧温柔:“那天难道不是我让你带我走的吗,你为什么要道歉。”
“那你不生气吗?”
“还是气的。”
“气什么?”霍觅又紧张起来。
方知安回想起当时的画面:“我当时还以为我强迫了良家少男,你知道我多愧疚么?”
他说着,戳了戳霍觅的腹肌,像是报复似的使了劲,霍觅却甘之如饴。
他低头,没忍住挨着方知安的脖子蹭了蹭。
方知安任由他动作,说:“这样想起来,我是不是还欠你一句话。”
“什么话?”
方知安侧过脸,嘴唇擦过霍觅的眼角:“学弟,好久不见。
“我是该要这么说吗?”
霍觅没动作,半晌,他又转过头,埋在方知安身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学长”他像是在撒娇,但又有些委屈,方知安顺势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了,以前怎么样都是以前,我更想和你过好现在。”
“所以,霍总,我现在要邀请你去吃晚饭,你要跟我走吗?”
霍觅直起身,方知安向他伸出一只手。
霍觅没有丝毫犹豫,一把牵住了方知安的手:“我的荣幸。”
离开觅途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其实他们本不会拖到那么晚,但霍觅实在没忍住,按着方知安在自己的椅子上亲了好一会儿。
听着外面职工走动的脚步声,方知安紧张得不行,他推拒着含糊道:“唔、你停停下。”
霍觅恍若未闻,只是半阖着眼自顾自亲着,直到方知安的呼吸都开始颤抖,他才稍稍退开。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直起身,而那可怜的外套前襟已经被方知安抓得皱巴巴。
方知安红着耳朵,板起脸说“没有下一次”,霍觅听了一半,选择性地收入了“下一次”。
吃完晚饭时间还早,霍觅正处于“被安排”的状态,他坐上车,问方知安:“接下来去哪?”
“去跨年,你觉得我们去西湖那边跨年怎么样,”方知安提议,“以前都是在手机上看看,今年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霍觅自然无所不从:“那就出发。”
这一片人流量大不好停车,方知安转悠了好久才在一个小山坡下面找到了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