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如今就要临盆,我真的不想离开。当年母亲生兰双的时候难产,差点一尸两命,妇人生产本就危险重重,我必须在你身边待着。”
顾江漓看他这么认真,实在不忍心拒绝他。
但是皇帝这番动作实在令人匪夷所思,皇帝心思狠毒,用自己的儿子做饵让裕王头上落下一个罪责这种事,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所以,至少在孩子出生之前,裕王的每一步都要慎重。
她可不希望孩子一出生,就因为受到皇帝的算计而财产尽失了。
“王爷,你也知道皇帝的为人并不简单,他派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太子到矿山接替他自己,根本就是别有意图。
“要不这样,距离我临盆还有一月有余,一月之后,您再丢下矿山的事来陪我,行吗?”
裕王一脸的不情愿,但顾江漓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只有同意了。
“好,我再安排几个人来照顾你,让母亲也搬到隔壁屋里住着,这样照应你也方便一些。”
此时的顾江漓唯有点头。
养胎这几个月,她几乎每天都是吃睡玩儿,好久没动过脑子想事情了。
今日碰上了皇帝的事情,让她的脑子又开始飞速运转起来。
皇帝此人,不可小觑。
没动作的时候,一定在打着一些鬼算盘呢!
忽然间,她察觉到一件被她遗忘的事情。
“王爷,不对劲呀!”
裕王神情慌张,“怎么了?”
“有一个人好像自始至终,都被我忽略了,他好像一直出现在别人的嘴里,但是我又一直没见过。”
裕王沉默半晌,“你是说兰双的夫君?”
“对呀!荷花之前跟我讲过兰双和这个男人之间的事情,说他很少到王府里住。白天在赌坊,晚上在青楼。
“回来王府也就只是为了找兰双拿钱出去继续赌,兰双也无怨无悔的拿钱接济他。
“可是兰双去做尼姑已经有小半年了,按理说,他不可能半年了还没把钱输完呀。
“若是钱输完了,他不可能再去找尼姑兰双拿钱,也不可能因为没钱就戒赌了,可他人呢?
“兰双这样一个上好的提款机哦不,上好的钱庄,被拉去尼姑庵了,他问都没问一句呢!也没来王府要过钱,这很奇怪呀。”
裕王眉头紧锁。
他也忽略了这一点。
自从王妃入府以后,他就再没关心过那个男人的事情了。
只是偶尔有管家来通报,说是兰双又拿了一些钱走。
他也知道,兰双取钱,一般都是给这个男人了。
可是自从兰双去月麓山以后,他与王妃一样,不知不觉忘了这个男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