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沈佑嘉的年纪,黄戚婴觉得他应该今年高考,刚好还有几个月,沈佑嘉好好复习的话,就算被节目淘汰了,也可以先去上大学。
沈佑嘉不懂他在担心什么,随口道:“我已经毕业了。”
这孩子不会连高中都没进去吧。
黄戚婴犹豫着问:“初中?”
“大学毕业。”沈佑嘉奇怪地看着他,“你在想啥?”
黄戚婴:“大学!”
是他的耳朵坏掉了吗?
“我画画的。”沈佑嘉看他这么感兴趣,就多说了几句。
正在这时,半开着的门被人敲响了,沈佑嘉看向门口,是节目组的导师带着工作人员来收手机。
“请进。”沈佑嘉说。
黄戚婴仍坐在地上,沉浸在吃惊中没有回身。
进来的导师是一公那天跟沈佑嘉开玩笑的年轻男导师,叫荀遇清,是个人气与实力兼具的音乐人和说唱歌手。
“哈喽,沈小拽,黄小婴。”长相痞帅的导师笑眯眯地跟他们打招呼。
“嗨。”沈佑嘉打招呼。
“呦,你这嘴张的,想吃鸡蛋吗?”荀遇清拍了下黄戚婴的脑袋,“我来收手机的,交出来吧。”
黄戚婴迅速从震惊到不舍,“……收手机啊。”他瘫在地上开始哼哼唧唧。
沈佑嘉直接把手机递给荀彧请,没有丝毫不舍。
荀遇清微讶,他调侃:“你是我今天收手机交得最干脆的一个。”
沈佑嘉挑眉:“严开丞也不干脆吗?”
“他倒是没浪费时间,不过看他的脸色,”荀遇清思索着笑:“我觉得他一定不情愿,单说交手机这一局,你赢了。”
沈佑嘉压下暗喜的唇角,故作淡定道:“这没啥,easy。”
荀遇清笑着摇了下头,他用膝盖碰了下黄戚婴的背:“诶,这位小朋友,你的手机呢,快快快,我赶时间。”
黄戚婴不情不愿地交出了自己的手机,他生无可恋地呈大字形摆在地上,绝望地说:“我的灵魂没有了。”
荀遇清刚走,kitty就来了,他走个形式般地敲敲门,探进来半个身子,问:“老沈,作曲室去不去?”
“来了。”沈佑嘉干脆地应道,路过黄戚婴时,他问:“你去吗?”
黄戚婴持续绝望:“我要缅怀我的手机。”
“它可不会缅怀你。”沈佑嘉耸了下肩膀,他想了下,问门口的kitty:“我要带点啥吗?”
“不用,那儿可齐全了,有啥不懂的我教你,走,赶紧的。”
沈佑嘉出门了,他打量着kitty:“你晒真黑。”
“别提了,早知道还不如去山里!导演组让我们几个踏浪,踏浪你明白吗?就是我们五个人必须在浪潮过来时跳起来,我们跳了一下午!我昨天回来时整个人是红的,那沙滩晒得呦,我真不想提了。”kitty粗声粗气道。
同行的夏棋偷笑:“谁让你不涂防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