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钊中?见他这样,恨不?得立刻抢过来自己看,“那上面写的什么?”
王泽将纸巾平铺在桌子上,江钊中?很快扫视完全部内容,眼神锋利得好像一把刀。
“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江望尘如实?解释:“写信人?是家母的多年好友,他叫谭方兴,数月前和我失去?了联系,就在昨天我忽然收到这条短信……”
他将手机打开给两人?看,并复述了自己是怎样找到寄存柜的全过程,只是弱化了安屿的那部分。
江钊中?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赏,“你还挺聪明。”
江望尘颔首,“他是被胁迫入局的,又?冒险送出了重要情报,请问能否不?再追究他所犯的诈骗罪?”
江钊中?盯着情报想得入神,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王泽闻言宽慰道:“如果情报属实?,这次肯定是大功一件,放心吧,只要他不?触碰红线,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江望尘松口气。
警察们的安排不?会告诉他,他也没有?多问不?该问的,将情报全都提供完毕后,就带着安屿回去?了。
静候佳音。
边城,联排的破旧楼房静静地矗立着,墙体上布满了风沙的痕迹,破碎的蜘蛛网被吹成了一团灰白的毛线,悬在水泥板上摇荡。
不论是旁边的废弃工厂,还是斑驳的砖瓦房,这里目之所及均是一派陈旧的迹象,像是时代遗落在黄沙中的痕迹。
然而就在这些痕迹之下?,楼房的内部,一间?间?房屋却崭新得让人毛骨悚然。
精致的花瓶和青葱绿植,名家的画作和上等好木,中央空调不间?断地运行着,屋内的加湿器恰到好处地提供了一个人体最舒适的环境。
真皮沙发凹陷,男人的后脑靠在沙发的木雕上,虽然阖着眼,但紧绷的神?经却并没?有放松下?来。
叩叩叩——
谭方兴睁开眼,看向房门?。
“请进。”
房门?被推开,一个身材短小、脸型方正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毫不掩饰地打量房间?里的每一处角落。
边走边道:“谭副总,你这房间?也太?冷清了,住着多不舒服啊!”
谭方兴挪动身体,给他在沙发上让了位置。
“习惯了。”
王垣良很是不满意他总一副端着架子的稳重模样,与其他人都显得格格不入,像是隔着一层膜。
装什么呢,这么清高还不是要跟着他们干见不得人的事?
说到底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还不都是为了钱,一丘之貉!
哦对,他差点忘了,这位谭副总可?是个大情种?!
想到这儿,王垣良咧着嘴眉毛上挑,故意恶心他道:“不过话?说回来,我那好嫂子身材不错吧?那可?是真辣啊,亏你能看得上。”
谭方兴面色骤然变黑,沉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