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钟严?”
郭文诺:“除了他,还能是谁。老杨,甩开他。”
司机:“是,少爷。两位,麻烦坐稳。”
说完,他一踩油门,车“嗖”的一声飞了出去。方向盘在他手里跟玩具似的,顺时针打转,再逆时针回旋,过小巷子都不带停顿的。
我的头好几次差点砸车玻璃窗上,郭文诺看不下去,直接把我用安全带一绑,牢牢拴在他身边。
这车速让我想吐:“大哥,你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郭文诺:“你跟个弹簧一样,万一撞坏我的车怎么办?你又赔不起。”
尼玛!你这车防弹的!枪子儿都打不穿!我这人肉垫子还能碰坏咯?!
司机:“少爷,拉紧些,我要加速了。”
我:“还要加?”
郭文诺闻言,一把将我抱紧,往我嘴里塞一片东西,说:“安静待会儿。”
我:“你给我吃了……什……么……”
那东西一接触唾液就融化了,无色无味,一股困意登时席卷而来。
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家里了。床边放着一杯水,我刚好渴了,就来了一口,没想到那股困意又来了,人一倒,意识再次模糊不清。
梦里唐管家的声音就在耳边——
唐镇:“少爷,这不好搬啊,商先生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郭文诺:“他睡着了,能知道什么。”
唐镇:“等下醒了怎么办?”
郭文诺:“我解决,这里炸了。”
解决什么?梦?我睁不开眼,只能猜测着。地面好像在摇晃,爆破声离得很近,一声剧烈的响动以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意识回笼时,我依旧在自己的房间里,但床边的水杯不见了,这不免让人觉得刚刚的一切是一场怪异的梦。
我拉开窗帘,外面的景致也与平常没有分别。下楼时没看见郭文诺,唐管家还是照旧在客厅里看报,刘姨出去买菜了。
我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
但是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变了。往外一看,院子里的银杏树还在,但是地上的草皮好像是新的。
郭文诺让人换的?还挺讲究。我这样想着,就准备回屋,余光不经意地扫过空无一物的隔壁时,愣住了。
李越爸妈的房子呢!怎么不见了?他们不是住在隔壁吗?
我冲出去,在那个原本应该有栋房子的位置来来回回看,可是这天然的土坡,愣是瞧不出一点人工建筑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