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瘸子怎么洗?”向怀板起脸,师长的威严顿时爆发,“进去!”
黎亚君冷眼和他对视,突然大喝一声:“义同——”
方义同挂着两手泡沫冲过来,“我在洗碗,怎么了?”
黎亚君又呼唤着:“三儿——”
三儿房中想起一声狂吼:“我日!谁他妈砍老子!”
黎亚君:“……”
向怀得意了,“别人都在忙,只有我闲着,你这么大的孩子闹什么别扭?”
黎亚君欲哭无泪,一条浴巾紧紧裹在身上,向怀一掌把他拍进去,随后闪身同入,淡定关门。
“搞不懂你们这些小p孩,洗个澡还怕别人看,老师那时候一群人在河里洗,也没见有人捂着人中啊。”
此人中绝对不是通常意义的人中……
黎亚君赧得脸颊通红,见对方利索地放热水试温度,然后走向自己,不由分说地扯掉浴巾。
向怀看着他身上细碎的伤口,滞了一下,道:“你等等。”
片刻后,他拿着一卷保鲜膜返回,细细将黎亚君身上伤得相对较重的地方包好。
“有些地方不能沾水,回头帮你擦擦。”
向怀语气温和,小心翼翼的动作中溢满关切,黎亚君浑浑噩噩地在他低沉好听的声音里卸下防备,顺从地坐在浴缸边。
其实向老师这个人是相当温柔的,黎亚君爬完归来只是简单清洗了一通,又在被窝里钻了一个下午,天气正是最闷热的时候,他早就捂出一身汗来。
向怀帮他擦了背又擦手臂大腿,最后手往他的隐秘部位探去。
黎亚君胯间还围着条小毛巾,正被伺候得舒服着呢,就感觉大腿内侧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磨蹭……
“等等!”他一个激灵神智顿醒,“那那那里我自己来!”
向怀看着他那副有如刺猬的模样哑然失笑,也不坚持,利落地站起身冲了冲手,“成,你自己洗吧,老师先出去。”
浴室只剩下他一个人,黎亚君这才发觉自己心跳得厉害,脸上也是一片火烧火燎。
被向怀触碰过的地方有一种怪异的酥麻感,他忍不住重新拿起毛巾擦一遍,直到皮肤被搓得发红,那感觉才消失了些。
夜色压在头顶,萧晓站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绅士地为宁简打开车门。
“宁医生,不要觉得有压力啊。”他微微笑着,扬起的嘴角掩饰不住愉悦的心情,“我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急,你慢慢想。”——我不介意给你足够的时间,就像你说的,我还年轻,我耗得起。
宁简沉默一下,点点头坐进车子。
萧晓目送他的背影,直至对方消失在视线中。
十多分钟的车程很快结束,宁简到达楼下时,习惯性地抬头一看,竟诧异地发现家里灯光大作!
他摘下眼镜揉揉眼睛,重新瞧去,窗口依旧透露着浅黄色的光,仿佛无声的邀请,促使他赶快向那个地方迈出脚步。
宁简的心情几乎按捺不住地澎湃起来,他快步走上一层层楼梯,打开门的同一刻,卫明耀的笑脸就倏然出现在面前。
“怎么回来的这么迟?我还特地买了些吃的等你……”
宁简突然说不出话,内疚如同利箭一般刺在他心上。
“……等了很久?”修长的手指拂过对方鬓角的短发,而后转移到他俊朗的脸上缓缓摩挲——这是他曾经刻进骨血里深爱过的容颜,“抱歉,今天有些忙,对了,你不是说晚上……”
“别提了,又是相亲!”卫明耀眼神闪烁,随后笑眯眯地将宁简揽进怀中用力抱紧,“我不是答应你了吗,以后不见我妈介绍的女人。”
宁简将头靠在他肩上,双手缓缓抬起,拥住面前这副身躯——此刻他需要一个能平复他心绪的人,卫明耀的出现无疑给他打了一针定心剂。
温馨静谧的氛围下,欢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卫明耀将宁简按在沙发上,咬开他的衬衫纽扣,吻上形状漂亮的锁骨,手指撩起衣服下摆,探进腰间不轻不重地撩拨。
宁简仰着脖子,天花板的苍白颜色映入眼帘,他没来由地想到那张看似天真的笑脸。
萧晓的声音似乎还回响在耳畔,令他出现一瞬间的恍神。
……怎么会这样?
卫明耀动作一顿,敏锐地察觉到身下的人不够专心,进入他时,惩罚性地重重一顶,宁简痛得哼出声来,他才满意地吻吻他发白的嘴唇当做安抚。
“宁简,不要在这种时候想别的事情……”卫明耀在他耳廓上咬了一下,“你是我的……”
宁简溢着水汽的眼睛看向他,细密的浅色睫毛仿佛沾染了薄雾一般动人——就是这双漂亮温润的眸子,让卫明耀不顾世俗伦理地陷了进来,如果不是这个人,他现在不会如此进退两难,不会这样辛苦,不会去想尽办法在家长和情人间寻找平衡点……
心绪烦乱纠结得像团杂草,卫明耀骤然间发了狂一样扯下领带蒙住宁简的眼睛,在他脑后结实地打个结,然后按住他的双手,用摧毁般的力度在这具纤瘦的身体上肆意发泄起来。
他恨不得爱不得,放不下又握不紧。
他只知道不论怎样,宁简都会一直站在那里等着自己,这个淡然如水的男人从身到心都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这种认知令他的心情顿时满意得膨胀,动作都不由放轻了些。
宁简身下的皮沙发光滑得让他不知道该抓哪里好,他只得无力地环住卫明耀的脖子,钝痛一波波袭上,在这身体紧密结合的时刻,他却想着:明天恐怕要请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