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饥饿的野兽看到了猎物一般,它伸出了乌黑的爪子,猛地抓住了她的肩膀,让她无处可逃。并张开了没有唇的嘴,那发黑牙龈的残缺牙齿、上面还有挂着丝丝黏稠液体,象野兽一般对着她脖子猛地咬来。。。
“啊~!”她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但身体怎么也挣脱不了。
嘴被堵了起来,身体按在了一个温热的怀中,雷格尔的声音传来:“别叫,是梦,你做梦了!”
心一下定了下来,原来是做梦。那些恐怖的场景,立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在雷格尔的臂弯里,嘴被他的手遮住了。她停止了挣扎,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
雷格尔感觉她醒了过来,松开了遮着她嘴的手,将她身体扳了过来。手臂枕在她脖颈下,一只手轻轻将她被冷汗浸湿的头发拨到后面:“没事了,没事了。”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轻声感谢着:“谢谢,我没惹什么麻烦吧?”
戈登从窗口一边走了回来,轻声道:“没有。”
“运气真不错!”洛克嘟囔了一声后,侧过身继续睡了。
程千寻感到了害怕和无助,没有拒绝雷格尔的怀抱,靠在他的胸口轻声问:“我们能走出去吗?我很害怕!”
“其实我们都怕。”雷格尔抱着她,安慰着:“谁不怕死亡?”
“我到现在还以为是在做梦。”史蒂夫长长地叹气:“早知道我就不参加什么活动,现在说不定身边依旧是美女加香槟,而不是发着臭味的丧尸。”
这正是所有人所想的,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象是在做梦,一场好似怎么也不能完结的噩梦。
“不知道会有人出去吗?”斯内德忍不住问了声。
“有人出去的!”为了增加大家的信心,程千寻回答道:“虽然这里喜欢捉弄人,但他们的话应该是真的。引导我们来的黑翼天使说过,有人成功过。”
“那好!”斯内德轻笑了起来:“至少还有希望,就看谁中大奖了。”
“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戈登到了餐桌边上,睡了上去。
今天走了六十八公里左右的路,因为绕道所以明天到达下一所房子,要到后天才能到距离出发点一百五十公里的直升飞机停放点。一路上时不时有丧尸出现,确实需要充沛的体力才行。
程千寻不想转过身,背对着雷格尔睡。身边有个人,确实能带来很强的安全感。她需要这种抚慰,于是象个小猫一般,靠在了身材傲人的雷格尔怀中,沉沉的又睡去了。
“快醒醒了!”有人在拍她的肩膀。
程千寻睁开了眼睛,是斯内德正笑呵呵地蹲在旁边笑看着她:“睡得好熟呀,是不是雷格尔的怀抱很舒服?”
她脸微微发红,这让斯内德越发乐呵了:“快点起来吧,再晚点,罐头可要被我们这群恶狼给吃光了。”
其他男人都坐在地毯上,中间摆放着五六个打开的罐头,正在吃着。
她伸了个懒腰,感觉确实很舒服,起身后也走过去坐下,吃了起来。
戈登拿出了地图,摊开,边吃边看了起来。
鲁道夫捏着一片厚厚的午餐肉吃着道:“我们还是沿着河走。最好能看到船,船在地图上没有标出来。穿过旁边的林子,大约二公里左右就是河,接下来的十五公里,应该没有什么急流和瀑布。”
戈登看了看,果然如此。不禁摇头:“你是怎么办到的?要知道我也去当特工了。”
“还是不要当。”鲁道夫悠悠地道:“你们死亡是为国捐躯,而特工是没有国籍、没有身份、没有档案,无论是死是活都不存在的人。”
“可听说特工收入相当的不错,一年甚至一个月的收入都抵得上我算一辈子替别人算税收。”洛克还是带着几分羡慕的。
鲁道夫白了一眼:“那要看你有没有命花了!普通人更愿意掏钱减少一点税收。”
鲁道夫并不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于是洛克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吃完饭,大家撩起窗帘偷偷看了看外面的状况,见没有丧尸后,戈登和雷格尔就开始用工具将门口钉的木板拆除。
几个男人整理要带走的东西。斯内德骂了一声:“袋子都不够。”
程千寻看了看,拿起铺在地上的装饰布,用力的撕开,解释道:“把东西放在上面,再两个对角扎牢固,还有两边就扎在身上,就是个布包裹了。”
“不错呀!”斯内德笑了起来:“万一受伤,还可以撕开当绷带。”
于是大家将需要的东西往撕开的布上放,扎成了个布包裹,系在身上。
程千寻见一块布放得差不多了,正要去拿上,斯内德就抢先了一步,笑呵呵地道:“就这么一点东西,根本不用女士动手。”
几个男人扎了三个包裹,围在了腰间或者斜着绑在背后了。
“罐头还有多少?”戈登边弄门板边问。
“大约十个,只够吃一顿!”鲁道夫回答道。
洛克将布包绑在腰间:“还带上了油灯和糖一些医用棉花和酒精。”
斯内德从厨房过来,端着一盆子的东西:“最好这个也带上!”
“什么?”洛克一看就皱眉责怪:“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我们可以煎了吃。”
“得了!”斯内德将盆子里化冻的各种肉,开始往布里装:“是不是你还打算放上点黄油?然后通知屋外那群正准备开餐的丧尸,这里面有人正在做牛排大餐?”
在野外,风一吹就将所有味道吹散了,一个没有大脑的丧尸,除非就在附近,否则只会随着风里的味道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