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融起身,转身的一瞬间,“太后”面露凶光,寒光匕首冲着南宫融后背直直刺去:“阿融哥,小心!”
耳边响起焦急的女声,杯盏的脆响格外刺耳,一声闷哼,电光火石时间,潸潸中了匕首,胸膛被刺穿。
“太后”见行动失败,又向南宫融袭击,却被闻声而来的小武制住。南宫融抱住潸潸,掌流血不上的潸潸扯出一丝笑容:“阿融哥,和你巡行天下的日子是潸潸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
“潸潸,你坚持一下,吴伟马上就到了!”
吴伟把过脉后,摇了摇头:“匕首刺穿了心脏,无力回天了!”
南宫融轻合上女孩的双眼,怒瞪向那三个人,已经被捆了起来:“小武,传我旨意,三人假扮太后,刺杀王后,罪无可赦,三日后于菜市口凌迟处死,本王亲自监刑!”
吴伟被南宫融突如其来的王霸之气震惊到:”楚融你…”
南宫融瞪了他一眼:“嗯?”
上扬的尾音,不善的语气,令吴伟软了双腿,楚融?国主?
“赵武,带丁御师出去,本王乏了!”
小武心下一惊,小武,吴伟,我,怕是以后从那队的嘴里,再难听到这三个称呼了,白姑娘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而南宫融尚且存了一丝理智,只发落了三个恶徒,算是仁慈了。三天,将她的尸身运回京城,与其父母葬在一处,只留下了牌位和上次与了吴伟玩笑的银簪,刑场上,南宫融一身明黄,端坐观刑台,三个恶徒已经被绑上了刑架,午时三刻,南宫融扔下了手中的合牌,百姓们议论纷纷,国主仁慈,复国以来还没见发落过谁,这一次,选择了凌迟人犯,台上的血腥仍在继续,观刑台上的国主已经湿了双眼,捧着潸潸的排位,潸潸,阿融哥给你报仇了,可是,那姑娘那么善良,恐怕不愿意看这血腥的场面。
国主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么明显,谁说言他好龙阳的?
小武心里更忧,虽说一怒是人之常情,一是日后他性情大变仁政变暴政怎么好?之前审案诚如吴伟所说情理法皆兼顾,如今连审问都没有直接判了凌迟,明明是一个连小猫崽都不思伤害的人啊,现如今了结三条人命还是用最残忍的方式。看向高台之人,一脸的淡漠,恐怕以后想再看到那爽朗的笑容,难啊!
台下的吴伟,经此一连串变故,他知道楚融是国主,仁慈,孝义,嫉恶如仇,本是民之所幸,自己的所有荣耀都是他给的,可笑自己还和他算钱,人家一国之君,根本没把自己看在眼里吧!只怕:这人世间再也没有一个叫楚融的爱管闲事的公子哥儿了。
刑台上惨叫停止了,一堆碎肉看的南宫融几欲作呕,下台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小武条件反射的去扶,却被南宫融推开,手停在半空,湿润了眼眶,只怕他的真的要走向孤独,不需帮扶。
母子团圆,咋还有人破坏气氛
风竹县:
四人组变成了两人组,少了丁吴伟的聒噪,少了少女的娇笑,南宫融不主动开口,小武本就不爱言语,此时和南宫融更是不知如何开口,一路静默无言,小武更加怀念四个人的旅途虽然看着南宫融和白姑娘调笑心里苦涩,但是比起此时了无生气的南宫融他更希望南宫融开心。
城内一阵阵喧闹,囚车游街,囚犯披头散发,被丢烂菜叶,臭鸡蛋。
“当今国主那么仁慈,他竟敢辱骂国主……”
“就是,这种人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南宫融苦笑,看来自己上次那个凌迟处死了终究是引起谁的不满了,不过还总算没失了民心。抬头看看那囚犯,一脸不可置信,那分明是林子青,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怎会出口辱骂,分明就是有猫腻。
一个女子在县令那面苦苦哀求着什么,却被县令推开,县令不耐,本朝唯二死罪,辱骂国主,劫伙強盗,杀人,看着这弱书生的样子,只能诬陷他辱骂国主,在看看这个姑娘,究竟哪好,自家儿子就看上她了,可惜这女人却对这囚车上的人一往情深,诬陷辱骂国主,证陷人家娘偷盗,不过偷盗有可能,不是诬陷,一个穷人家,如何能有那么贵重的金钗,推开女子,女子一个踉跄跌进人群,南宫融接住她免于跌倒。
眼看囚车越走越远,姑娘眼中满满的绝望。
“姐姐,我们怎么救哥哥和娘亲?”
“灵儿,姐姐会想办法的!”
女子这才回头看到南宫融:“小女子楚玲,多谢公子。”
“不必,在下楚融!”
看到姑娘眼里一下子燃起的希望:“你可是子青在京城的旧识楚融?”
看来子青和她说了,南宫融没什么好否认,恐怕连带自己的身份她也知道了:“正是!”
姑娘眼泪一下如泉涌,抱住南宫融,南宫融猝不及防又不好推开,耳边已经听到了姑娘的低泣:“王兄,你来了就好了,求你,救救子青,雪儿担保,他没有辱骂你,他是被诬陷的,你救救他,他不能死,他若死了,玲珑要守一辈子活雾的!”
南宫融安抚地拍拍她的背:“你且安心,一切由王兄来处理。”
回到家,就看到一个纨绔子弟,南宫玲珑迎了上去。
“楚玲,考虑的如何了,若再不给本松子一个满意的答复,楚夫人和林子青三天后能不能活就不一定了!”
楚玲看了一眼南宫融:“若是子青和我娘有任何闪失,楚玲大不了一死,相信娘和子青也不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