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惠宁涩然笑笑:“领导,我意已决,您不用劝我了。”
宗建新又叹了口气,随后站起身来,抬手敬了个礼。
“秦同志,离出发还有五天,你好好养伤,到时候,会有人来接你。”
目送宗建新离开,秦惠宁靠在床头,有些沉默。
原来这么快,离别就近在眼前了,而离开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
秦惠宁吐出一口气,不再去想。
接下来几天,傅景云时不时会出现在秦惠宁的病房,做尽了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
转眼就到了最后一天,秦惠宁刚睁眼,就看到傅景云走了进来。
他手里提了个老奶油蛋糕,朝秦惠宁笑:“惠宁,生日快乐。”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让秦惠宁心头一震。
傅景云在床边坐下,解开蛋糕上的红绳,说:“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你可以吃一块蛋糕。”
秦惠宁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莫名有点难过。
可她最后只是说:“傅景云,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走的这一天,给我一份美好的回忆。
傅景云抬头,刚要说话,门外却传来医生的声音。
“何皎皎同志的伤有点恶化,赶紧去药库调双氧水……”
秦惠宁眼睁睁看着傅景云的手一抖,蛋糕盖在奶油上划出一道痕迹,瞬间破坏了原本的美好。
傅景云神色焦急的站起身:“惠宁,我得过去看看,何同志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秦惠宁盯着蛋糕上那道痕迹,许久才开口:“嗯,你去吧。”
傅景云拍了拍她的手;“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秦惠宁一点点红了眼眶。
她伸手从蛋糕上刮下一点奶油放进嘴里。
“傅景云,你买的蛋糕,一点都不甜……”
就在傅景云离开后半个小时,病房里走进两个身穿军装的人:“同志,我们该走了。”
秦惠宁拄着拐杖下了床,从枕头下抽出那张‘强制离婚申请’放在床头,然后朝着门口走去。
“好,出发吧。”
往后了此一生,为国为民,无名无姓,虽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