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文乔的循循善诱下,张皮子疯狂的眼睛里有了些清明。
可当视线落在她滑腻雪白的肌肤上时,***如同燎原般烧了起来。
这村里的姑娘哪里比得上江文乔,她长得跟个妖精似的,就是专门来勾引人的。
“方家和我有仇,我早就想报复方卫华这狗东西了,现在把他家命根子弄断,正好出口恶气!”
“至于你”,张皮子狞笑着靠近,“等老子睡了你,你家里有多少钱票,还不都是我的?”
绝望恐惧在江文乔心中蔓延,前世方松林一出现,张皮子就被吓得逃走了。
可这一世不知出了什么差错,方松林被打晕,张皮子狠了心要杀人灭口。
难道重活一世,竟是这么个开局,江文乔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蓄尽全力从地上爬起,发足狂奔。
跑!玉米地远离村子,跑回去起码要大半个小时,不如往山上走。
进了林子随便找个地方一躲,还有可能逃脱。
大量的冷风涌进嘴里,破碎的咳嗽从唇间溢出,体力慢慢消耗。
张皮子一瘸一拐地跟在身后,冷笑道,“后山上有吃人的老虎,你敢上去,死了也没人捞骨头!”
江文乔自小读书,家里又宠得很,从来不让她干活。
就是赌气下乡,也带够了钱票,这些日子几乎没上过工。
今夜折腾了一晚上,她又惊又惧,才爆发了超出常日的力气,可这力气也是有限的。
踉踉跄跄到了山脚,她腿脚酸得能挤出水来,被脚下的树枝一绊,跪倒在地。
张皮子仍然是不紧不慢,甚至还摘了根草杆叼在嘴里,“跑呀,你怎么不跑了!”
后颈一凉,江文乔被大力拽起拖到了张皮子身边,近得能闻到他的口臭味。
后山上树林里头突然万籁俱寂,虫子野兽都掩了声息,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江文乔只听见一声闷哼,脖子上的衣服被松开,原本站在身边的张皮子已经飞出了三丈远,狠狠地撞在了后山入口处的大槐树树干上。
树叶咯吱作响,一双长腿犹豫着停在了离她两步远的地方。
“你……你怎么……”
这声音入耳熟悉,自己前世听了好几十年,一直到死前,也是这个声音呢喃着陪着自己走完最后一程。
她抬头望向他,年轻四十岁的男人少了一份稳重儒雅,多了几分锐利与桀骜。
不变的是横贯半辈子的帅气逼人,健壮的肌肉收束在破烂的衣裳下,薄唇剑眉,鼻梁高挺。
黑色的瞳仁看似冷漠,可底下却掩藏着慌乱与担忧,他在担心自己。
原本强忍着的眼泪汹涌而来,江文乔哭了出来。
浓浓的鼻音混着一丝的娇嗔脱口而出,江文乔伸手抓住了眼前男人的衣角,“你怎么才来呀!”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江文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杨云礼的视线落在那只捏住自己衣角的雪白小手上,那份灼热的温度,似乎顺着衣角一路蔓延上来,在他心里烧起了一把大火。
这样好的姑娘,自己连多看一眼都觉得亵渎的姑娘,居然被张皮子这样的狗东西欺辱。
摔在树下昏死过去的张皮子哀嚎着醒了过来,口里不住地吐着鲜血,似乎是伤了内脏。
杨云礼甩下身上还在滴血的猎物,三百多斤的野猪摔在地上,带起了厚厚一层落叶灰尘。
他脸色黑沉沉的,几乎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