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佳拒绝道:“不去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大树知她是在寻借口,只见二楼的人已经从走着下来,“来不及了,他下来了。”他示意时佳往楼梯口看去。
钟子骞已经走到一楼,正向他们走来,看着时佳,和煦地说:“怎么来了。”
最终,时佳还是跟他上二楼去,里面还是上次那群人,几人意味深长地端详着她,时佳坐在钟子骞旁边,另一边是蒋牧。
“唱得不错。”蒋牧在她耳边说。
时佳礼貌性地笑了笑。
他们在戳麻将,时佳半懂不懂,只能坐在他一旁看着。从云南回来后,钟子骞就没找过她,时佳也识趣的不前去打扰,谁也没打着认真的旗帜。如果说对曾诚是喜欢,那对他现在连喜欢都还算不上,又怎会过多留恋。
钟子骞瞥了一眼旁边发呆的她,问她要不要玩玩,时佳拒绝,钟子骞也没有勉强。不知几轮过后,学校假期禁门的时间就要到了,时佳戳了戳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得走了。”
钟子骞皱眉,片刻后说:“我送你。”
她本想说不用,却见他已经站起来,对其他人说:“我们先走了。”
接着他便拉着她在众人笑意吟吟的注目下走出清吧,时佳跟着他上了车,似乎他自己出来玩时大多自己开车,就像今天。
他们在车上互不吭声,沉默一直持续到学校旁的路边,这会儿学校大门的灯已经关得差不多,只有路灯在提供光亮。钟子骞停下来,解开安全带。下一刻,勾着她的脑袋霸道地将唇凑上来,她只觉一股电流直蹿头顶,呼吸急促,另一舌尖企图撬开她紧咬着的唇齿。她将手抵在他胸前,试图推开,片刻后,时佳牙关一懈,他便灵活地攻略进来,肆意品尝着她唇内滋味。他的吻与曾诚不同,曾诚是温柔地训导着,他则是霸道地攻略。时佳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渐渐忘记了抵抗,终于在她快踹不过气来时松开她。
时佳大口喘着气,罪魁祸首抬手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霸道又狡黠地说:“这是对你的惩罚。”
时佳这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就因为一首无厘头的歌,时佳解开安全带,朝他肩上猛咬了一口,用尽全力,感觉到他吃痛的一抖,
片刻后,她拉开车门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学校里去。
车里,钟子骞怔愣地盯着自己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扬。
隔几天后,时佳正在助教,钟子骞突然打电话过来,他有个聚会,问她过不过来,时佳想也没想,随便找个理由便给拒绝,接下来几次亦是如此。
时佳刚挂上他的电话,一辆吉普车便在她身旁停下,正是钟子骞。他从车上下来,绕车到她面前,眉头紧蹙,许久没说话,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不知要从上边看出什么。
他面色冷峻道:“你在躲我?”
时佳撇开头,“我躲你做什么?”
“还是说你想用这种方法与我分开?”
片刻后,时佳静默地说:“我大可不必用这种手段。”
钟子骞盯着她,声线越发低沉,“也是,你比谁都直接。”
“我还有事。”时佳不愿与他争辩,欲先离开,一只手被他拉住。
钟子骞调整心情,语气尽量柔和道:“时佳,你到底怎么了?”
他第一次被一个人扰的心神不宁,大多时候他猜不透时佳,她坚强、敏感、无所顾忌,像朵野花,随时会飞走。平时她愿意做一个听人摆布的木偶,到某一天这木偶突然有了意识,就让人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