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翠翠神色间那股妖异的妩媚更重,她冷笑一声:“就你这种货色,还想蛊惑我夫君?”
猝不及防间,她伸手极快,一把捏住殷禾的下巴:“别动你的狐媚心思,小心我撕了你的脸。”
殷禾任她捏着,尽职尽责扮演一个争风吃醋的小妾,挑衅道:“你不敢,若是你敢,昨晚便过来找我了,而不是现在在这里恐吓我。“
一听这话,钱翠翠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似的一把将殷禾脖子扼住:“你试试?”
“若不是夫君不让我靠近你那院子,你以为你能嚣张得了几时?”
“你就这么怕他?”殷禾用力,抓住钱翠翠的手将她从自己的脖子上移开。
钱翠翠瞪了殷禾一眼,倒也没继续做出什么危险性举动。
“我才不怕他,我很爱他,我只是怕他生气。”钱翠翠的言语间犹如情窦初开的少女,她退后几步,犹如一团流云般抱膝坐在贵妃榻上。
殷禾真的不懂,这种娶了一房又一房小妾的男人到底魅力在何处,于是她虚心请教道:“他娶了那么多小妾,你爱他什么?”
“爱他左拥右抱,爱他玩弄感情?”
若是色令智昏,也得是谢迟那种程度的吧。殷禾愤愤不平地腹诽。
钱翠翠的神色间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很快便消失不见。
“我只要他高兴,便什么都好了。”
钱翠翠又瞪了眼殷禾,“不许你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
“……”
殷禾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没救了。
“告辞。”殷禾不再理会屋内陷入少女情思的钱翠翠,直接出门就走。
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殷禾险些迷路,不由感叹地主土绅的生活真是比她想象中还要财大气粗。
她的院落没有小厮与婢女,一日三餐有人定点送到院外,连钱翠翠也不能随意进入,这倒是给了殷禾很大的自由空间。
就比如,眼前这个正恬不知耻地正躺在女子香闺中睡觉的人。
殷禾走到床边,发现谢迟正睡得很沉,许是昨夜耗费灵力为她疗伤祛蛊,眼下有一片淡淡的乌青。
她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为了她才这么辛苦。殷禾坐在榻边将内侧的锦被拿出来给谢迟盖上,起身便走。
谁知刚一动作,裙边一角被压在谢迟身侧,殷禾一时不慎,跌倒在榻上。
“唔……”
唇畔间滑过一抹温软的气息,有几分灼热的呼吸自两人的唇间溢出。
谢迟眼睫轻颤,略带疑惑地睁开了眼。
殷禾猛地从榻上跳起来!
起身时被压住的裙角又绊了她一下,整个人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