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神色自若,脸上满是无辜,“王妃这话从何说起?莫不是觉得符公子下水与我有关?”
“……逸儿落水,只你一人在旁,我不过是问一问发生了什么。”
“哦,似乎是符公子觉得天儿热,想下水凉快凉快罢了。”
她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将手里的香囊收好,“这天我也觉着燥热,就不打扰王妃闲情雅致,先告辞了。”
平亲王妃没有理由拦她,符逸昏过去之前颤着声说是他觉得热,周遭人都听见了。
于是她只能暗暗咬了咬牙,先顾着符逸。
白卿卿上了马车之后,方才的从容淡定才渐渐褪去,后知后觉地牙齿打起颤来。
她不敢想象,如果今日自己没有带着香囊在身边,如果符逸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她这辈子,会变成什么样?
白卿卿越想越怕,整个人都陷入恐慌中,把紫黛都给吓坏了。
她不能这样回去,会吓到爹娘的,“去,去燕来楼!”
……
燕来楼最高处从不对外开放,没人知道那上面有什么。
葛绍顺着楼梯盘旋而上,敲过门之后便静静地在外面候着,等里头唤他进去了,才小心地推门而入。
后怕
宽敞的空间里,密密麻麻全是一座座书架,上面堆满了卷轴书册。
窗边亮堂些的地方,宁宴靠坐着,手里翻看着一卷记录,面前的书案上也堆满了卷册。
“有事?”
“公子,密报,人已快到宣城,鱼还没出现。”
宁宴头都没抬,“知道了,让人盯紧点,避开锦衣卫衙门里的人。”
“是。”
宁宴等了一会儿见葛绍还在,“还有事?”
“这……我也不知该不该说,方才,我瞧见白姑娘来了。”
宁宴闻言勾了勾嘴角,“又是来见绮月的?”
给了白卿卿燕来楼的牌子,本以为她会宴请闺蜜显摆显摆,她倒好,回回默默地来,默默地盼着能见绮月跳舞,还怕给绮月添负担,惹的绮月凉薄的性子对着她都凉不起来。
“这回好像不是,我瞧着白姑娘的脸色很难看,似乎……要哭出来一样。”
宁宴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半晌,让葛绍先出去。
熟悉的厢房里,白卿卿让人都出去,她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偌大的屋子里只她一人,白卿卿蜷在角落里,用力抱住膝盖,好像这样就能让她觉得安全一点。
真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