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和他们想像中的怪物进行着荒谬无比地战斗。
竹冢未千佳想,她能在现场感觉到的唯一的蛭子气息……
来自身边。
日向阳葵似乎感受到她的注视,轻轻转头,对竹冢未千佳露出微微笑。
可她转动的幅度未免太多了,仿若头不属于身体一样,脸彻底转向身体背面,笑容恐怖且怪异地扭曲。
脖子和头颅拧起的皮肤皱纹缓缓渗出黑色发臭的尸液。
像那具切掉头的女尸。
日向阳葵问:“未千佳,战斗还是你的全部吗?”
现场,所有的人,包括日向阳葵都在竹冢未千佳目中消失。
一只怪物抓住竹冢未千佳,轻声地唤:“未千佳,你对我怎么想的呀……”
还是日向阳葵的声音。
再后面,声音也没了,柔美的女声变成难听的嘶吼,刺得竹冢未千佳耳膜隐隐发痛。
……
一间无人居住的房屋。
日向阳葵的脚下铺着宽大的塑料布,身上披着雨衣,她把长发编成侧边辫子,发尾用红缎带束起。
红色代表了警告和危险。
她目不转盯地注视着身旁的稻崎露敏,看了又看,他面中有伤,不妨碍英俊。
日向阳葵脸上没什么表情,眼中也没有情绪。
太过平淡,反显出一丝宁静和哀伤来。
她感到难耐。
稻崎露敏醒来,发现自己被结实捆在一间空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周围黯淡少光,没有嘈杂的人声,意味着远离人居。
怎么说呢,有点遇上变态杀手的那意思。
杀手少女别着双腿,歪坐到稻崎露敏绑在椅座的大腿面上,以面对面的姿势,又把下巴趴在他肩头。
这使稻崎露敏看不清日向阳葵的脸。
有点别扭……
对此,他倒是难得自知之明:平常都是稻崎露敏搞阴暗人设不让老实又好哄的日向阳葵看清来着。
日向阳葵身上的雨衣材质很凉,触到皮肤,带着一丝丝瘆人的冷意。
“露敏,我对你很宽容。”
她快无法忍耐了。
稻崎露敏皱眉:“又发生了什么?”
面中抽抽地疼,麻绳粗糙的边缘割着身体,脚麻,不知道日向阳葵把他当椅子坐了多久。
稻崎露敏越发不耐烦起来。
“阳葵,太纠结那些过往的话,有点不可爱了呢。”
日向阳葵委屈地开口:“我想要你像白对美美姬的感情一样爱我。”
稻崎露敏:“喔,我不是吗?”
日向阳葵:“你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