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瞭,知道你的意思瞭,薄燕声又落到地面上,牵著大黄随它出城。
城外荒郊,看著萤火遍野,大黄狗撒瞭欢扑进去。
薄燕声一个响指把它弄回来,凉凉警告:“你最好不是骗我出来玩的。”
“呜呜~”胸有大志的黄狗隻能撒娇敷衍过去,无辜的眼珠子咕噜转瞭一圈,夹著尾巴一路嗅过去。
风中的芦苇绒絮舒展著,那是它们在呼吸,薄燕声看眼月光下萤火之中的大黄摇晃的狗尾,觉得没差别。
“汪!”大黄突然在芦苇荡中飞跃,踩出幽幽浅浅的水声。
它被招蝶铃坑过,或许会感应某种邪道呢?
薄燕声追上去,为瞭不打草惊蛇,他在比人还高的芦苇中快速穿梭,噗簌簌的芦苇绒飘浮在清透如水的月光裡。
拨开最后一丛芦苇,大黄坐在河滩干爽的碎石陆面,对著前方欢快摇尾巴。
前方孑然独立一人,是周戌久,月下遥看去,他像一块镶金的温润美玉。
周戌久身形修长挺拔,清浅的汾河水漫过他的鞋面,眼裡浸润瞭秋水光泽,与薄燕声目光相接。
看到逆徒一瞬间如明月般皎洁的双眸,薄燕声的心莫名砰砰乱跳,很不舒服。
周戌久也是很意外的样子,他还把手中之物收回瞭新的储物袋中,风声很轻,传送过来他的问候:“师尊?”
怔愣的薄燕声从这一声中醒过来,猛地低头看向狗子。
还不如隻是遛狗呢。
他看大黄也去扒拉周戌久腰间那隻储物袋,于是也摸上自己腰间那隻抢来的一样的袋子,薄燕声总算明白那狗脑子在想什麽瞭。
大黄狗鼻子灵,它是来找储物袋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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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芦苇河滩,薄燕声果断转身,退回芦苇丛中后就开始跑。
周戌久的剑往前方一挥,整齐断开的芦苇们纷纷扬扬,忽而化作秋夜寂雪,随著汾河水带来的秋风飘向东方。
一片光秃秃的芦苇杆中隐藏不瞭人瞭,薄燕声轻点脚尖飞起来。
“别走!”周戌久仰望著,提剑追上去。
扑簌簌几声,近处有一群白鹭惊慌地拍打羽翼,在月下逃窜,抖落的黑白羽毛和芦苇混在一起,模糊著两人的视线。
想留他,门都没有。
薄燕声的黄钟往周戌久身上投下一道剑影,那道剑影从他的眉心穿过,落到地上,发出大型编钟的浑厚之音,把周戌久牢牢困在原地。
巨大的剑影结阵之后就开始一点一点消失,在剑影完全消失之前,周戌久都会受到牢笼中无形的威压约束,并心生无名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