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叮铃铃回荡在耳畔心头,周戌久睁开瞭眼睛,他看著眼前双眸纯粹、貌美如花的师尊,冷静取代瞭怒意:“不管,总之你不能走歪门邪道。”
闪闪发光的剑阵佈满瞭大殿,沉默地诉说周戌久的态度——要把薄他的师尊囚禁起来。
薄燕声叹瞭口气,他就知道会这样,但是他也不想再玩这种正邪分明的过傢傢瞭,无奈道:“我没有想害人,也不想扰乱修真界的安定,我就是好奇!你不让我在傢琢磨,我到外面琢磨,你眼不见为净好不好?”
“不行,你是并州至尊,放你出去我就是天下罪人。”周戌久态度坚决,不容置喙。
薄燕声目光沉瞭沉,再抬眼,师徒情谊消失得一干二净,他亮剑瞭:“你也知道为师是并州尊主,拦我,你拿什麽拦?”
“拿命。”周戌久反握住一柄天青短剑,近身就刺过来,要打断薄燕声毁阵。
薄燕声一点都不想和他过招,师徒两人相处的时光已经追溯不到最初,每一招都在彼此的预判中,没有什麽好打的。
冷淡瞭一会儿又习惯性和周戌久谈条件:“我不当你的师尊瞭好不好?这个燕行门我不要瞭行不行?”
没想到这句话把周戌久刺激到瞭,他把短剑一收,掌中渐渐出现一把铜蓝长剑,这是他的命剑——光明。
“说不听。”薄燕声也失去瞭耐心,把自己的命剑召出来。
那些剑阵顷刻间暗淡消散,庄严古朴的长剑,气劲浑厚,裹挟著高山冷冽的风雪,直直撞向周戌久。
大殿的门应声破裂,碎屑像烟花一样绽放。
隻差一点……周戌久躺在废墟裡,隻能眼睁睁望著那抹刻在脑海中从未变过的背影远去,云鹤飞过,落下一枚掌门令牌。
手掌握成拳头,碎屑扎穿瞭皮肉,血流不止,师弟们的声音又远又进,他的眼底,不甘、执拗之意,肆意疯长著。
太行山麓的上空,薄燕声御剑穿梭在云海中,一簇正红的火焰带来小信。
‘我要走火入魔瞭,晋中,来杀,急急急。鸿溪。’
走火入魔,伤及无辜,是大祸。
薄燕声收好瞭朋友的小信,嘟囔一句:“这是说杀就能杀的吗?真是完全不顾我的死活。”
倒是及时,他就借这麽个事儿,离开太行山吧。
鸿溪可不是什麽小鱼小虾,乃九州剑道至尊五百年,幽州第一无情道,强得要命,正好他一心求死,薄燕声搜罗的那些邪器就有发挥的馀地瞭。
怕就怕鸿溪皮糙肉厚,想死死不瞭。
而且他大老远跑并州来找死,或许也是觉得除瞭薄燕声,没有人能杀死他瞭。
晋中,也不算太远。
薄燕声落到太行山西侧,虽然鸿溪很急,但是他也需要缓一缓,和周戌久火并也不容易,这麽御剑飞下去,也会出事故。
“汪汪汪!”
村道上,此地居民都睡瞭,却有一条没栓绳的拦路恶狗。
·
白日。
屋舍篱笆都被破坏掉,数不清的农具被丢弃在村道上,没有一隻完好的簸箕,到处粘著鸡毛,傢畜圈棚也都倒塌,没个十天八天,根本恢複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