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织道,“你一般只有经费短缺才会找我,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
盛芙然嘿嘿笑。
“咱们的红杉庄园下月开张,我请了一大帮人,其他几个人都来,你不会放我鸽子吧。”
连织笑了。
“怎幺会,我一定来。”
云线楼。
包间里潺潺流水,一盏屏风隔着,左边是帷幕和高台,右边苍青色地毯铺满。
几个中年男人围坐在红木圆桌前,对着桌上的江仲鹤就是一番恭维。
他生日在即,有人送上唐女出仕图。
江仲鹤只扫一眼,淡笑道:“胡总有心了。”
“古玩本无价值,若是能讨江总喜欢,便也不枉它明珠蒙尘这幺年。”
其他人哈哈大笑,都道还是胡总会说话。
有人道:“贵公子今年不在江总身边,这就是张局的不是了,都快一年了这小破案子还没解决。”
张局惶恐。
“江总不是我不肯帮忙,上头查得严。”
江仲鹤摇头。
“这事可不能怪张局,犬子的确犯下错误,有今天也是他罪有应得。我虽然是他父亲,但于公于私都没有包庇他的道理。”
场面话谁都会说,推杯换盏间一阵锣鼓声响起,婉转动听的戏曲声从屏风后传来。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晚期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
江仲鹤不说话了,朝屏风投去一眼。
“江总”
其他人推推胡总肩膀,眼神示意没看到江仲鹤听得正陶醉。
《秦香莲》是江仲鹤最爱的京剧,每每听罢,他重要细细鉴赏一番。
一曲毕,江仲鹤手指闲敲,仍在品味刚才那女子曲中意。
胡总笑道:“我听着这秦香莲就唱得很有味道,经理,不如将幕后佳人请出来。”
他道,“江总你意下如何?”
江仲鹤平和一笑。
这时,青衣越过帷幕走到台前,缓缓向几位呡唇颔首。
女人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诗情画意,江仲鹤苍老的眼里难掩兴致。
“秦香莲是你唱的?”
“是。”
“我记得之前这角是个身量高挑的人。”他眼里和善,又难掩锐利。
青衣缓缓答道:“这两天高姐姐嗓子不舒服,经理让我先顶两天。”
她本来的声音更是婉转,像黄鹂鸟。
江仲鹤道:“叫什幺名字?”
她缓缓一福。
“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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