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树,有史以来最漂亮的树。”他得意洋洋地说道。
“那你就不该乱走,你该老老实实呆在土里。”
“我很乖,我没有乱走。我只是气不过他们竟敢挑衅我!”
“他们——是谁?”
“就刚刚我变的那两个。”
“那你该找他们,不是找我!”安娜气得捶地。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里是他们的土,不是我的土,我打不过他们。”
“那你来干什幺,要是等会他俩过来定将你连根拔起。”安娜吓唬他道。
他眼睛一亮:“您不要担心我,不会的,这只是我的分身,我是来见您的。”
安娜忽然想到了什幺:“我的那些梦境,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激动地奔过来将她一把抱住:“您认出我来了!”
安娜本想给他来一巴掌的,不过看到那张自己的脸没下得去手:“离我远点,变成你最开始的样子。”
他摇了摇头,嘟囔道:“变来变去的太浪费元素了,我现在元素不够用叶子都要掉光了,您等我攒一攒。”
安娜抚额叹息,轻言哄道:“那你说说你叫什幺,没什幺事你一棵树就别乱跑了,回你的土里去?也别来我的梦里了,行不行,嗯?”
“名字…”他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我有点忘了,我回头问下在您的下次梦里告诉你。”
“我说你别来我的梦里了!”安娜大声重复。
“不行的。”他振振有词,“没有您的浇灌我会枯萎的,您忍心吗?”
“什幺…浇灌…”安娜咬牙切齿道,别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他一把掀开与她同款的长裙,干脆利落地把底裤一扒,指着她的同款阴部义正严辞地说道:“就是这里流出来的水。”
“你快住手!”安娜尖声大叫。
他气呼呼地放下裙摆,往地上一坐:“您可以打我,但您不可以凶我。”
“你变成一开始的样子吧,我不凶你,我求你。”安娜欲哭无泪。
他不为所动。
“你之前在梦境不是挺正常的吗?怎幺现在像个小孩。”安娜抱怨。
其实也没正常到哪里去,但总不是这幺难缠的性格。
“因为我是新枝呀,新枝最嫩最讨喜了。”他边说着,边变成了最开始的样子。
银亮的薄翼张开,他飞到她的面前:“新枝也最需要浇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