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盛歌有点不高兴,他这是在故意拒绝自己吗?
沈以砚转身,就往外走。
快到门口的时候男人突然转过身朝她走过来,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沉声道:“我的衣服呢?”
朝盛歌有些懵:“什么衣服啊?”
“就是你来这里穿的衣服。”沈以砚回答。
“那件衣服不是早就已经仍了吗?”朝盛歌回答的很随意。
“你把我给你的衣服扔了?”沈以砚伸手握住朝盛歌的手臂慢慢发力、
“嘶。痛啊!”朝盛歌皱眉不悦的把手臂抽了出来,“一件衣服而已,你干嘛生气啊?”
“你凭什么扔了它!”沈以砚顿时火冒三丈朝她吼。
朝盛歌显然没想到沈以砚是这样的反应,突然吓得一激灵。
她也恼了:“沈以砚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什么时候穿过隔夜的衣服?还有就算是你跟着我的时候我也没有让你一件衣服穿两次啊,你吼什么?”
沈以砚闻言苦涩的笑笑:“哼,我忘了,你是首富朝天的女儿,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你在乎过什么?人你都不在乎,你还会在乎一件衣服吗?”
沈以砚用无比痛心的眼神狠狠的剜了朝盛歌一眼然后转身摔门离开。
沈以砚怒气冲冲的下楼,周姨看到他开口问:“二少爷出去啊?”
沈以砚从周姨身旁经过理都没理她,浑身像裹了一团火一样。
周姨后知后觉,心惊胆战的。
朝盛歌紧随其后下来,沈以砚已经坐车走了。
“盛歌小姐,二少爷他。。。。。”周姨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朝盛歌眉头轻蹙收回视线低头问周海华:“周姨,我那天来的时候穿的衣服,您给扔哪里了?”
“啊,”周姨想了想道:“那个你说不穿了,我就让底下的人把送到旧衣回收厂去了,那里是专门处理织品垃圾的地方。”
听到还可能在,朝盛歌眼前一亮,抓住周姨的手问:“那个厂子在哪儿?叫什么名字?”
周姨顺道指了指门外:“叫常远旧衣物收购站,在郊区,远着呢。盛歌小姐你问这个干什么?”
常远旧衣物收购站。
朝盛歌记住名字二话不说就跑出去打车找去了。
“哎,盛歌小姐你又要去哪儿啊,二少爷回来看不到你又要着急了!”
周姨恨得拍嘴巴,她就不该说的。
于是她赶紧跑去客厅打电话给沈以砚,把这边的事说了。
办公室里,沈以砚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听着周海华焦急的声音,唇角却悄悄浮起一丝笑意。
“二少爷这怎么办哪,要不要我现在派人去把朝小姐接回来。”手机那头,周姨焦急道。
“不用了,待会儿我亲自过去。”沈以砚沉声道。
周姨听不出他声音里的喜怒,惴惴不安的点头:“嗯,好。”
挂了手机,沈以砚打通内线:“张渡,进来。”
|“沈总,你找我。”
张渡推门进来的时候,沈以砚已经起身,随手将桌上的车钥匙扔到他怀里。
张渡双手接住,就听沈以砚说:“跟我去趟常远旧衣物收购站。”
沈以砚迈开系上西装扣子迈开大长腿绕过办公桌走在前,张渡紧跟其后顺带关上办公室的玻璃门。
朝盛歌打了辆出租车来到常远旧衣物收购站门口,用周姨给的仅剩的那点钱付了车费下车就看到眼前一排简陋的平房。像铲车的声音透过大铁门传进朝盛歌耳朵里。
“铲车!”朝盛歌大惊,赶紧推开铁门跑进去,可千万别把她要找的衣服给毁了。
老天啊,求求了!
朝盛歌跑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偌大厂房里,无数旧衣服堆积如山,由两三个师傅在里面其中一个坐在铲车上,操控铲车把地上的衣服铲进对面的搅碎机里。
朝盛歌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师傅的餐车前,张开手臂大喊:“停下!”
|“哎呦呦。”师傅本来工作的好好的,下铲子的时候前头突然闯进来一个姑娘,还好他经验老练,赶紧按停了机器。可饶是如此也被吓得不轻。
师傅停下后赶紧从铲车上下来走到朝盛歌前头出声斥责:“哪里来的小丫头,谁给你放进来的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我要是一个没看见你就没了!”
“对不起师傅。”朝盛歌第一次这么狼狈的低头给人道歉,要知道她以前眼睛可都是长到头顶上的,而且根本不会来这种到处都是土和难闻气味的脏地方。
“我来找一件衣服,你能不能先不要铲走它们。”朝盛歌扭头看着旁边半座小山高的旧衣服拜托道。
“什么?”铲车师傅有些无语,粗糙有力的大掌把朝盛歌拉到旁边让她去看对面后面那几座衣服山,“小姑娘你看看,我还有这么多衣服要销毁,我也是要挣钱吃饭的,你这样耽误我工作怎么行?别闹了赶紧回家吧。”
“我没闹,请你先别铲,我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他们,保证不耽误你挣钱,好不好,叔,我求你了。”朝盛歌鼻子一酸,抓住产铲车师傅的手乞求道。
铲车师傅看她一个小姑娘也挺可怜的,顿时动了恻隐之心,摆摆手无奈道:“好吧好吧,我等你会儿,你快点啊。”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