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华走过来的时候,朝盛歌已经收拾好情绪,把杂志放在一边,仿佛自己刚才并没有翻看。
“朝小姐。”
“周姨,”朝盛歌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的手表还在昨天晚上送她去酒店的司机那里,昨晚她记住了司机所在的公司,今天得拿钱把手表赎回来了,“周姨你能不能先借我二百块钱?”
周海华疑惑:“你要二百块钱做什么?”
“我昨天晚上没带钱,把手表押在司机师傅那里了,今天要过去拿回来。”朝盛歌说。
周海华听了点头答应:“好,我去给你拿钱。”
朝盛歌拿着周海华给的钱打车去了司机师傅所在的公司,把车钱给了人家顺带也把表赎了回来重新戴在手腕上。
朝盛歌从司机师傅的公司出来,看时间还早,沈以砚晚上又不回来,她决定散步回去,再好好的重新认识一下这座城市。
路过一家煎饼摊子,朝盛歌闻到香味,又看到很多人都在买,她肚子里的馋虫被勾起,口袋里还有周姨给的剩下的钱,陆枝上前让阿姨给她摊了一个煎饼。
付钱的时候阿姨和朝盛歌同时拿出微信二维码和现金。
煎饼摊阿姨尴尬的笑笑:“姑娘,没想到你现在还有现钱放在身上啊,不多见了都。”
阿姨接过朝盛歌手里的钱,听朝盛歌自嘲:“是啊,我就是个跟不上节奏的古代人。”
不过煎饼果子是真的好吃。
朝盛歌一路走又看到了一个卖冰激凌的店,走进去买了一个冰激凌,一口凉的一口热的刺激的她牙齿打颤,但那滋味也的确是爽。
沈以砚刚进沈家大门,管家就跑进来跟赵新尔汇报:“夫人,二少爷回来了。”
“嗯,你去准备准备,咱们可以开饭了。”赵新尔高兴道,今天他们一家子团圆,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好,我这就去准备。”
“妈。”沈以砚进来。
赵新尔看到他走过去伸出手臂拥抱二子,“回来了,洗手准备开饭。”
这时沈长明跟长子沈以砚从书房里出来,两人边下楼边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沈以观穿着西装戴着金丝边框眼镜,跟在沈长明身后,对父亲很是恭敬。
“爸,大哥。”沈以砚喊。
沈长明打断跟长子谈话,抬头看到沈以砚宽厚笑道:“回来了?”
“嗯。”
沈以观推了推眼镜架,抬眸看向沈以砚,眯起眼将那抹精明与冷漠藏于背后,扬起唇角上前拥抱他:“我不在最近过得好吗?”
沈以砚礼节性的拍了拍他的背:“还不错。”
“那就好。”沈以观声音淡漠。
沈以观和沈以砚,长子肖母,次子肖父。两人站在一起五官轮廓又十分相像,都身材颀长,轮廓精致个顶个的人中龙凤。
赵新尔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道:“开饭了。”
一家五口连带着小妹沈以瑜入座餐厅,餐桌上的菜以中餐为主佐以米饭。
许久未见,沈以观有很多话想问,比如沈以观好齐宁的婚事。
“你跟齐宁怎么样了,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总要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吧。”沈以观似闲谈的样子说着。
可话音落下满桌子的人都鸦雀无声,小心翼翼的看沈以砚的表情。
沈以观见没人说话继续说道:“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年,我回来的时候问过你的心理医生,他说你现在已经得到了相对的控制,以砚,朝盛歌已经耽误了你五年,那样的女人不值得你糟蹋自己,相反这五年齐宁一直陪在你身边,她对你怎么样我跟爸妈有目共睹。。。。。。”
还没等他将话继续说下去,沈以砚便放下筷子擦了嘴,抬头看向对面的沈以观冷声道:“大哥为什么总对我的事这么上心,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一下个人的事情了。”
沈以观薄怒,沉声道:“以砚,我这是在为你好!”
“不需要。”沈以砚不紧不慢的怼了回去,“我跟齐宁没什么,你们不要硬把我跟她凑一起,大哥如果喜欢的话,那不如你娶了她。”
“以砚!”赵新尔都觉得他说的有些过了,忍不住出声。
“二哥,我觉得齐宁姐挺好的,这五年也都是她在照顾你啊,你怎么不讲良心呢?”沈以瑜小声嘟哝。
“啧!”沈以砚皱起眉头轻斥:“小孩子家家的吃你的饭,别管大人的事情。”
“不说就不说了,凶什么呀!”沈以瑜撇撇嘴低头扒拉碗里的饭没敢再吱声了。
沈以砚的手机突然响了,他靠在椅背上掏出来看到别墅里的电话,不由的皱起眉头,快速接起:“周姨,怎么了?”
“二少爷,朝小姐下午问我要了二百块钱说是昨天没钱付车钱把手表押给司机师傅了,今天要去把手表拿回来,可这会儿了还不见回来,我担心她出事。”电话那边传来周姨焦急的声音。
沈以砚看向外面的天空,已经渐渐暗下来了。
“派人出去找了吗?”沈以砚问。
“派了,没头绪。”
蹭的一声,沈以砚站起身,身后的椅子跟地板擦出刺耳的响声,“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