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她一个残废连这点控制蛊物的能力都没有了的话,那个老东西不知道怎么把她折磨死呢。
古月再次弹奏了几下自己炼制的驱虫鼓。
有节奏的鼓点声响起,她瓶中几只剩余的蛊虫小可爱只抬了抬头,还是没有半点要动作的反应。
但当古月将自己的血滴进瓶子的时候,这些蛊虫分明表现得很贪吃的样子。
说明它们的身体健壮得很,只是它们不听她的指挥了。
怎么会这样呢?难不成是蛊神出了什么问题?
古月甚至行了从小在寨子中学的古老拜祭礼仪,朝向家乡蛊神的方向,遥遥祈求,
“伟大的蛊神啊,请赐予月至高无上的能力,让受您恩惠所得的蛊物们听我指挥吧~”
昏暗的房间内,古月头发脏污凌乱,似疯癫了一般,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
飞机上的正主黑子,也就是之前寨子里的蛊神,早就切断了一切与寨子相关的信仰链接。
它已经不打算当什么神不神的了,无聊的人类信仰爱找谁就找谁去。
地下室,古月忍受内心煎熬,坐着最后的挣扎。
这蛊怎么就是不听控制了呢?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啊?
哐当一声,房门被踢开了。
古月早先费劲移过去挡门的两个博物架子也一起随着外力开门被推翻在了地上。
李管家见古月竟然拿东西挡门,笃定道,
“古月,你果然心里有鬼。”
“这么久了,涂家那俩小东西都没死,是不是你暗中没按我说的去做,你说我要你有何用?”
李管家蹲在累瘫在地上的古月面前,拿出一双手套给自己戴在手上后,怜悯地说道,
“没有用的人留在世上也是徒增痛苦,你就安心地去吧,下辈子能力够了再来替我好好办事。”
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指紧紧箍在古月枯瘦的脖颈上。
随着捏在古月脖颈上的手一点点在收紧,古月皱巴巴的脸渐渐被憋得通红。
古月挣扎着用剩余的力气使劲将一团布包里的白色粉末扬向李管家。
这些粉末是她闲暇时从墙上一点点用指甲刮下来的,就预备着自己受制于人的这一天。
李管家被粉末沙了眼睛,连忙拿手去揉眼睛,边揉边开口大骂,
“你个贱人,要不是我,你现在不知道在哪个沟儿里被野狗啃食呢,你还敢反抗我。”
李管家没看到的是,古月这次得确是发了狠。
她趁着李管家在那揉眼睛看不见她动作之际,已经先一步用尖锐的长指甲将李管家的手背割开了一道血痕。
瓶子里的家伙们辛苦养了这么多年,虽然不听她指挥,但是它们贪吃。
它们早就吸食血肉成瘾。
顺着李管家手背弥漫出的滴滴血气,几只看似笨拙的蛊虫争先恐后地爬上了李管家的手臂。
“啊,什么东西?贱人,你往我身上放了什么东西,快弄走它们。”
李管家察觉自己被咬后,开始疯狂甩胳膊。
古月肆无忌惮地狞笑着,
“李大头,晚了,本来这份大礼不是给你准备的,但你偏要撞上来,这可不怪我。”
李管家见甩也甩不掉,胳膊已经开始感受到了钻心的疼痛。
他用完好的那只手去扒拉受伤的胳膊,却摸到了黏黏腻腻的血泥。
李管家猛地低头朝自己的胳膊看去,竟然发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胳膊上已经被啃出了一个碗大的血洞。
血洞中蠕动的虫子因为进食陶醉地摆动着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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