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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林意华愣了好久才听懂军医的话，她浑浑噩噩的抱起壮壮往外走。

刚出门外，隔壁屋内传来吕曼的哭声。

只抬眼一瞥，就看到吕曼窝在陆怀序的怀里。

男人正温柔安慰：“好了好了，只是扭到了脚，你没有被蛇咬中，不会死的。”

可吕曼还是哭得梨花带雨：“我好怕，我以为我活不了，怀序哥，我就只问你一句实话，如果没有林意华，你会不会娶我？”

林意华就这么抱紧壮壮的躯体静静站在门外。

很快，屋内传来陆怀序温柔的哄：“当然会。”

意料之中的答案。

大约是痛麻木了吧，林意华连冲进去质问的力气都没有。

只抱紧壮壮，默不作声一步步离开。

回到家，月色下，没开灯的屋子黑漆漆的，一阵死寂。

她把壮壮放在土墙的小窝里，拎着盆打了水，用帕子一点点擦掉壮壮身上的黑血，而后又把它搂紧怀里。

“睡吧，妈妈陪着你。”

这一晚，她没睡，也没再哭。

陆怀序也一夜都没回来。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壮壮的小窝内，林意华终于松开了它。

她拿出铁锹在院子挖了个大坑，把壮壮的小窝放了进去，再把壮壮放进去，还放了它最爱的飞盘玩具。

刚填好土，陆怀序就回来了，瞥见林意华手中的铁锹，想当然问：“怎么突然想起种树？院子里的土质不好，种不活的。”

林意华抬头，但还不等她接话，陆怀序匆匆进屋拿了几件衣服，又急着离开：“你别忙活了，等新一批白杨树苗到了，我陪着你去河边种。”

他甚至没给林意华机会告诉他，壮壮死了。

不过，纠结这些好像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陆怀序走后，林意华去找了上级领导。

“报名核技术可控弹道的研发计划，您上次让我考虑，我已经非常认真考虑了，决定接受任务，从此一心做科研。”

领导严肃再次确认：“林研究员，你接下核技术研发任务后，组织将会注销你的一切身份信息，从此以后，你在所有人眼中就成了个‘死人’，你依旧愿意吗？”

林意华只铿锵有力道：“祖国的建设大于一切，陆少校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已经申请了离婚报告，就等他签字。”

离婚，离开陆怀序，她的心意从未如此坚定。

她甚至更希望，陆怀序永远找不到她。

领导欲言又止，终究点头。

“行，我给你五天时间告别，五天后出发去新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