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宝贝耶,这腿怎么了?”
小南回头,笑着喊人,“腿没事,我摔了一跤,休息几天就好了。”
外婆活了半辈子,显然不信,看向我,我只好实话实说。
外婆一巴掌温柔地拍在小南的手臂上,“你这熊孩子,救别人得先保护好自己啊!”
“是是是!”爸爸说了她很多次了,结果外婆来说的也是这话。
外婆一来,关悟就回了家,但每天跟点卯一样准时到我家,比医院的护工还勤快。
家里热闹,老人家也喜欢,我外婆变着花样给我们做小吃,小南乐呵得不行。
我妈在后面追着喊小心到时候老师让你控制体重,到时候别又来哭。
小南瞬间没了脾气,哀嚎,“太痛苦了,为什么练舞还不让人好好吃饭,大家不知道练舞其实也很累吗?”
我们都知道,但老师说控制,我们还是得听老师的啊!
外婆一听,胖了还得减回来,索性不给小南吃了,做了就远远地放着,一会给我送一盘,一会儿给陆礼和关悟送一盘,而给小南的则按颗算。
小南委屈!
那年过年,陆礼和王阿姨出去旅行了。
依王阿姨的说法,高三压力太大,王阿姨想让陆礼压力小点,就商量过年找个暖和的地方去玩。
原本是想和我们家一起的,结果小南摔了腿,哪儿也去不了。
于是出行就变成了他们母子俩。
虽然有遗憾,但也没办法。
那年冬天,陆礼和王阿姨去了海南,每天定时定点给我家打电话。
我拿着电话听陆礼在电话那边喋喋不休地说,海南这,海南那儿。
最后礼节性地问问小南的腿怎么样,我也礼节性地回复他。
打电话的感觉很不一样,我们几个也算青梅竹马,能分开这么远的时候实在少见。
我们班上有个女生,平时喜欢看专栏,每次看完就写信,后来还在上面交了一个笔友。
她每次都很期待笔友给她的来信。
我那时候还不懂,交个笔友有什么期待的。
但通过这几天接陆礼的电话,我突然懂了,那种期待。
每天一到点,我就直接坐我家电话面前,读着时间看电话响,然后接起。
我们聊的话题很没营养,他说说海南,我说说家里,包括小南和关悟。
显然这已经成了我俩的秘密。
大年三十那天,我借了我爸的电话,因为陆礼说他晚上十二点准时给我们说新年快乐,外婆睡得早,我怕吵醒她。
我爸妈弄好了小南也回了卧室,他们现在年龄大了,也不用时刻守岁。
等到了点再起来给我们煮饺子汤圆就行。
我和小南待在客厅里,一人一边,她躺贵妃椅上看小品,我躺另一边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