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芙听了侍女的话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是不是黎家那个不长眼地拦着不让他来?”
侍女赶忙道:“想必是如此。”
姜念芙冷冷地哼了一声,“黎家都被抄了,她还不夹起尾巴做人!哼,有她好果子吃!”
太子周元茂离得稍远,见姜念芙变了脸色,又隐约听到黎府的字样,心里猛地一跳。
“郡主这是怎么了?”太子大步走过来,殷切地问道,“谁惹我们郡主不高兴了?”
姜念芙不耐烦地偏过脸,今天这游湖是皇上安排的,姜念芙本不想来,后来一想,索性再邀周景之一同来,倒也不错。
结果周景之没来,徒留她和太子殿下,姜念芙真是半分兴致都没有。
“没事。谢殿下关心。”
周元茂笑了笑:“念芙,谁得罪了你,告诉孤,孤替你出气!”
“真的?”想到黎半夏是太子周元茂的妻妹,姜念芙脸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若是对方是黎家的人,你也替我出气?”
周元茂听到黎家二字,心里又是猛地一跳。
其实,周元茂这个太子一直当得很憋屈,身为太子,且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子嗣,却丝毫不受重视,周元茂本人乃至全天下的人都相信,只要当今圣上再生出一个儿子,周元茂的太子之位便不保了。
毕竟,本朝自开国以来,历经数位君主,皇后皆出自姜家女,如今的太后是姜家女,当今圣上的先皇后和继后都是姜家女,而周元茂的生母却是害死先皇后的罪魁祸首。
先皇后一尸两命,太后几乎要将周元茂的生母生吞活剥了,然而行刑之前,太医却诊出她身怀有孕。
于是,她茍延残喘了数月,待她诞下孩子后便被处以极刑。而周元茂,作为罪魁祸首的儿子自然不受太后与皇上的待见。
宫里人拜高踩低,周元茂这个皇子幼时受尽欺凌,连饭都吃不饱。
后来,皇上又纳了姜家女为继后,盛宠数年却无子嗣。之后,又广纳后宫,依旧颗粒无收。
这样一来,周元茂这株不受待见的独苗才被推到了人前。
太后也无奈,几乎是捏着鼻子同意了立周元茂为太子。只是依旧冷脸以对,替他指婚时,竟绕开了姜家女,指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黎知夏。
大婚那日,周元茂整个人失魂落魄,尤其是在知道黎知夏的本性后,周元茂更是失望至极。
而如今,黎家获罪,姜家最尊贵的女儿——念芙郡主却邀他游湖,周元茂如何能不激动。
姜念芙用黎家人试探,这愈发让周元茂激动万分。
“那是自然!”周元茂言辞恳切:“只要能替念芙出气,黎家人又有何顾忌?”
姜念芙捂着嘴唇笑了笑,瞥了一眼周元茂道:“听殿下的意思,是早就烦了黎府?也对,黎府今天被抄家了。啧,威风凛凛的丞相府,也不过吧如此。”
周元茂也跟着一笑道:“若论权贵底蕴,哪家能比过姜府?”
姜念芙挑了挑眉,问道:“殿下,你说,黎府犯下叛国大罪,黎府的女婿们会不会休了黎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