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箬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她还以为做了什么事,惹得陛下不快,连这么重要的事也不和她说。
“所以是什么法子?”秦箬搬着椅子往前挪了挪,凑到了楚言攸面前。
“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法子,无非是先左璇一步,派人暗中去了青阳。”楚言攸回道。
“陛下怎么知道先了左璇一步?”秦箬追问。
“这还多亏了谢渝呈来的折子。”楚言攸将折子递给秦箬,眸中闪过暗芒,“朕喜欢聪明人,一点就通,好用,但朕讨厌自作聪明的,尤其是这种墙头草。”
隔岸观火,事先两边都讨好,最后看看谁赢了,再去投奔谁,也不怕玩火自焚。
“谢渝,是青阳郡守?”
“不错。”楚言攸点头。
秦箬没看懂奏折,但不妨碍她附和,“我听说过这个人,在外名声不太好,这次和左家对上,我们顺便把她也弄掉。”
楚言攸盯着她,唇角弧度慢慢扩大,“那此事,便交给你了。”
“什么?”秦箬愕然。
“宸王暗中入青阳,你前去帮她,你们二人一明一暗,乃是惑敌之策。”楚言攸说着,拍了拍她的肩。
秦箬一下站起身,两手挥动着,“我知道了,陛下是看我武艺高超,才将此重任交给我。”
“是,没错,这世上只有你秦箬能做此事。”楚言攸低下头,又批起了折子。
“陛下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宸王,把这件事做得漂漂亮亮的!”
……
自融雪后一直放晴,苏璟喝了几天药,风寒之症已全然大好,不过身子骨还是弱,府医每每来看,皆是连连叹气。
闲暇时,苏璟回想楚言攸来的时辰,有时天还未亮,有时深夜将至,有时待了半天,有时竟只有一个时辰,规律捉摸不透,因而苏璟格外不安。
早起后,他就在院中等着了。
苏璟扎了一个时辰马步,把自己弄得满身是汗,随后不管不顾坐到地上,掰起了泥里冒出的花草。
忽而清风拂面,苏璟眼眸微亮,他克制着没有起身,相等心心念念之人握着他的手,把他慢慢拉出泥泞。
可他等了好久,来人迟迟没有动作。
苏璟捏碎了手里的野花,背靠着来人,他的声音中满含依赖,“姐姐,是你来了吗?”
楚言攸沉默半响,轻叹声问道:“玩得开心吗?”
“不开心,姐姐今日来,没有牵我的手。”苏璟委屈巴巴地说着,右手蹭蹭衣角,垂放在了身侧,一个相当明显的地方。
烦闷一扫而空,楚言攸飘过去,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这样,开心了吗?”
“开心。”苏璟露出腼腆的笑,低头看着他们相握的手,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