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你就是夫君带回来的女人,模样还算周正,但怎么浑身冒着土气,妾要有妾的觉悟,在我这里妾和奴仆没什么两样。”她叫着两个嬷嬷,把我从床上拽了下来,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我怎么是妾呢?
我怎么可能是妾呢?
他明明说过,许我凤冠霞帔,许我十里红妆,许我白头到老。
我挣扎着,“你胡说,他才不会骗我!”
啪的一声,耳边一片轰鸣,脸火辣辣的疼。
“身为妾室,竟敢不敬主母,该打!”
我的思维一瞬间停滞,几个人死死的把我按在了地上,拿着鞭子。
“我温馨儿今日责罚妹妹以儆效尤,妹妹可不要生气。”她聘聘婷婷的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好了,我们走。”
喧嚣的屋子变得冷清,我摸索着,回到了床上,抱着双臂,独自舔舐伤口。
我也很想学那些恣意张扬的女子,受到了委屈,决绝离开。
我也很想学那些坚韧凌厉的女子,无论什么时候,勇于反抗。
可我没有那个能力,因为一些原因我变成了很普通的一个女子,就像蝼蚁一样渺小,任人随意欺凌。
我只能苦苦等着,沈月别给我一个解释。
这样的我令自己痛恨,痛恨自己的窝囊,痛恨自己的无能。
4
“小烟,回去吧!”梦里,我听见这样的一种声音。
醒来,脖子上便挂了一枚晶石。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晶石。
我摸着这块石头,它渐渐的有了温度。
偌大的宗门里,我找不到他,只能拿着一根棍子,摸索的向前走着。
忽然听到了落水的声音,扑通一声,周围响起了尖叫声。
只听一个人,一步并两步的跳下池子,抱起了湿漉漉的温馨儿。
血顺着她腿流了下来,洇湿了衣裙。
“谁干的!”我听到了沈月别的声音,他怒声大喝,周围的奴仆扑扑通通跪了一地。
他的声音令人陌生,从前的沈月别,从来从来不会这样说话。
他现在改了名字,叫沈日升了。
“是,林姑娘。”一个小丫鬟跪在地上,吓得流出了眼泪。
“林姑娘,哪个林姑娘?”随后他晃过神来,目光穿过人群,看到了我。
林姑娘就是我啊,我叫林烟。
他抱起她,带着一大堆郎中,浩浩荡荡的进了屋内。
温馨儿表情扭曲“夫君,你要替我报仇。”
听人说,她的孩子没了。
他们竟有了孩子。
我一阵呕吐,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
他怀中的女子,叫他夫君,那我算什么?
晚上他又姗姗来迟。
5
我红着眼睛,拽着他的手,替自己辩解“真的不是我做的。”
他抽回手“我也不相信是你,可是所有的人都说是你,而且我和她的孩子没了。”
然后他抱住了我,轻声安慰“大夫说,只需眼盲之人的心头血,注入药中,便很快可以痊愈。”
我推开她“不是我做的,凭什么要我偿还?”
他变了脸色,嘴中还是温柔的说“别怕,你不会死的,毕竟她失去了孩子,你只失去了一点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