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那两只想要环上他脖颈的小手,缓缓继续:“你要把国内那套房子的钥匙交出来。”
她一怔,立刻摇头:“不要。”
那是她作为女友的证据,是定情的信物,比他赠送的任何一件礼物都更有意义,她怎么可能交出来。
她嘴角向下,是委屈又难以置信的表情:“……为什么?”
“因为哥哥信不过你。”
血色从她脸上褪尽,她一动不动僵在原地,泪水不断溢出眼眶,像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让她笑这样容易。
让她哭这样容易。
“不要……”她轻声说。
“不要什么?”
“都不要。”
“不可以这样。”他平静地说,“你犯了错误,必须接受惩罚。”
敞开的行李箱放置在墙边的矮凳上,他从中取出皮带,于四指缠绕一圈,在半空划出混沌一声响,将她的胆子也划得七零八碎。
“不选的话,哥哥帮你选。”
“不要!”她连连后退,绝望地大哭,“我不要!”
“认错不认罚,越来越不听话了。”他声音更冷,向她逼近一步,“过来,我数到三。”
“一”
“二”
“我不想……我不要!”她无力地重复,像剪断翅膀的小鸟扑棱着逃向大门。
“管文蓁!”他一声断喝:“
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
他手背凸起的青筋爬上结实的前臂,那些她崇拜的力量差距现在令她魂飞魄散。
她逃不掉的,她毫无胜算。
“哥哥……”她死死抵住门,潮湿的手心和金属门把一样冰凉,“你不能强迫我!“
“这不是你的安全词。”他阴沉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过来。”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她的安全词是叛徒的台词。她已经将把柄交在陆照渊手上,怎么可能再背叛他一次。
“哥哥……”她脱力般滑坐在地上,哭得全身发抖,“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打我。”
灯光在他身后,她在他影子里缩成小小一团,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
吓成这样。
他轻不可闻地叹了声气,后退几步,将皮带放在咖啡柜上:“你现在过来,哥哥不打你。”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仔细观察他的表情,谨慎判断现在的形势。
半晌,小心翼翼地加码:“……也不能跟我要钥匙。”
“好,让你留着钥匙。”
“……也不能骂我。”
“好,不骂你。过来吧。”
她艰难地站起来,两条腿尚有些不听使唤,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
他把她抱起来在旁边沙发坐下,轻轻拍着她后背,像过往无数次哄她一样温柔:“以后乖乖听话好吗?”
她点点头,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