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当然不敢忤逆许双柳的话,不容分说的便叫人去王二家请人。
知府暴怒,把气都撒到王二身上,指着他喝道:“给我把这个污蔑朝廷命官的歹人抓起来。”
衙役们一哄而上,直接把王二按在地上。
王二嘴里不服,大声骂道:“好你个于简,你忘恩负义!你忘记收了我多少好处了吗?现在到来抓我!我母亲和姐姐不会放过你的!你个不要脸的玩意。”
知府气得浑身抖,厉喝道:“给我打,给我打!”
衙役们三下两下按住了王二,扒了他的裤子就那板子打了下去。
头两声王二还杀猪似的叫唤两声,后面就无声无息了,直接疼晕过去。
半炷香后,衙役们压着王二的母亲来到公堂。
巡抚跟知府道:“这是你泰水大人,不宜亲自审问,还是本官来审吧。”
说罢就让衙役们拉着知府坐到一旁。
知府如坐针毡,脸色都白的没有人色了。
老太太一进来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打的晕了过去,顿时就呼天抢地的哭喊起来。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啊!”
她哭的老泪纵横,抬头看向知府大人,颐指气使的道:“你是死人呐,就等着别人来欺负你小舅子?你还有没有点用,难为老身还倾家荡产给你捐了官,到头来连小舅子都保护不了,我要你有什么用!”
说着,又摇晃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痛哭流涕。
季由较现在恨不得跟知府撇清关系,已表示自己的清白,当即便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大家都听见了,捐官是这老妇自己承认的。”
负责带人的衙役们上前把搜来的东西放在书案上。,
巡抚低头查看了一番,果然是捐官的银票和来往信件。
巡抚怒喝一声:“于简!你的知府竟然是这么来的,不处置你我大青国的法度何在?来人,给我拿下!”
于简瞬间就双腿软,被衙役按在地上的时候险些吓尿了裤子,求饶道:“巡抚大人求您饶了下官一回吧,下官虽然是捐的官,但在位期间也是兢兢业业的为百姓在做实事,努力做好地方官的啊。”
巡抚冷笑一声,“你还做实事?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暗中检举你徇私枉法贪污受贿,放任亲属鱼肉乡里,现在你还有脸叫冤?”
他完全不给于简申辩的机会,当即叫人把他捉拿入狱,至于怎么处置还要听朝廷下旨。
知府以上的官员寻常同僚只有参奏的资格,没有直接处置的资格,要经过三法司或是皇上下旨才可。
许双柳嗤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这样的官员若是能逃过制裁,那才是天理难容,传到京里不知道还要多久,没准转了一圈有人包庇又打回原样。”
她不禁讥讽的道;“或是先停职,躲过了这批风头再换个地方重新上任,你们这一套官场运作,我可太知道了。”
许双柳一语道破官场潜规则,顿时让季由较面红耳赤。
他既不敢反驳许双柳的话,又不敢擅自下决定,只能求助般的看向秦相离。
秦相离冷漠的看着他,眉目中没有指责却足以让人噤若寒蝉。
他淡淡的道:“既如此就直接斩了吧,也省的走一道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