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直沉默着。
徐如徽没等到回答,她以为赵酉识酒劲上来,想睡觉了,就说:“要不回去吧。”
赵酉识含糊“嗯”了一声,打开车门先行下车。
徐如徽怔了下,慢半拍地下车跟上赵酉识。
赵酉识步子看上去很稳,没醉太严重的样子。
他腿长步子迈得大,没有要等徐如徽的意思,徐如徽也懒得追他,两个人就那么不远不近地相距着。
直到到家门口,徐如徽看见赵酉识明明到了,却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她问:“没带钥匙?”
“带了。”赵酉识声音似乎比刚刚还哑。
徐如徽闻声狐疑看了他一眼。
只可惜赵酉识面朝自家家门,徐如徽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
她只看了一眼,又收回,“嗯,我回去了。”
说着插钥匙,打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徐如徽听到背后赵酉识唤了他的名字。
“徐如徽。”
徐如徽放在门把手的手一顿。
她回头看赵酉识,只见赵酉识不知何时看了过来。
他眼睛好红。
整个人没了刚刚车上的慵懒。
他看上去灰蒙蒙的。
好像晚上那场大雪淋干净了他的外衣,却将污水浸到了他的心里。
“你……”徐如徽不知该怎么说话。
赵酉识也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他直接打断她,问:“你当初为什么不来参加的我升学宴?”
因为去邻市打工了。
这明明是众所周知的答案,可这一瞬间,徐如徽却觉得难以启齿。
她与赵酉识对视,最后只说了一个没有任何用的:“我……”
然后又在赵酉识的注视下,闭上了嘴巴。
她给不了赵酉识答案。
赵酉识深深看了她一眼,快速打开门,又关上了门。
夜色更浓,楼道的风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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