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羽顿几秒,对宋可眠女土礼貌笑了下,然后也跑走。
“你们跑什么——”
两人身影一晃眼就不见了,简妈妈直直摇头。
过敏
在坐车前往学校的路上,江时羽忽然感觉眼前一阵眩晕,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倾倒在简悟言身上。
江时羽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
江诚望见人睁开眼睛,立即站起身凑过去,担忧开口道:“儿子,你口渴么,要喝水不,还是要上厕所?”
在他说话的这短暂十几秒里,江时羽头脑恢复清醒,从病床上坐起来,在江诚望的注视下,一把拿起桌上的水杯猛地灌进去。
“你喝慢点,别呛着了。”江诚望说。
话音刚落,江时羽果真咳嗽起来,江诚望想帮他拍拍背,却想到江时羽不喜欢人触碰,所以手顿在半空几秒,又放下。
江时羽下意识骂道:“爸你就不能盼着我好吗?”
江诚望注意力全在“爸”这个字上,全然不知后面他说了什么,只一个劲的嗯嗯几声。
这时,贺知节进来了。
“哥,你醒啦!”他快步走到江时羽身边,“你自已怎么都不注意身体呢。发烧又过敏的,昏迷了一天。”
江时羽闻言望向窗外,黑夜覆盖大地,高楼大厦灯光璀璨。
江诚望说:“乖儿子,你花生过敏不知道啊。之前一再强调过了”
“打住!”话还没说完,江时羽就出声打断,他在两人错愕的目光下,直接拔掉手背上的针,下床,拿起书包就要走。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哥!你去哪儿?”
贺知节回神喊住他。江时羽手背上的针孔还在渗出血,但他却没有感觉似的。
“回去喂猫。”江时羽回答。
他不想面对这两个人。一位是养育自已十八年却告知自已其实是养子的父亲,一位是亲近自已的江家真正的小儿子。
若是像寻常人家,父亲把他赶出江家,贺知节讨厌他,江时羽也就没那么难受,可事实恰恰相反相反。
他不知该以什么身份面对他们。
病房剎那间安静下来,江时羽没等人开口挽留,决绝离开。
江时羽回到公寓,一开门,白猫就扑了过来。他单手抱起来,换鞋进门。
闻林声似乎早就知道他今晚要回来,坐在沙发上等待。
“吃了么?我去下点面条?”闻林声站起来问他。
“不用,我在外面吃过了才回来的。”电视开着,江时羽坐下,手中撸着猫,“你喂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