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边沐现身在小区门口,聂亚雯直接下车径直绕行到副驾位置上车落了座。
得!边沐老老实实当司机吧!
越野车,聂亚雯准备外借的那辆所谓旧车,九成新呢,哪哪儿都是高配,绝对好车。
车子驶入大道没开出多远,聂亚雯口气深幽地来了几句。
“我爷爷老把我当小孩儿,平时上哪儿吧,总安排谁跟着,天色一晚,一准让我大师兄跟着,人家也是成名人物,多大岁数了都……搞得大家都不自在……”
“聂老那是跟你亲嘛!名门之后,万一大街上遇上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有时候确实挺尴尬的……”说着话,边沐随口将自己在电脑城偶然撞见几个窃贼的事简略地讲了讲。
“你还挺威猛呐!平时愣是没看出来啊!我师兄说了,功夫再高那也架不住人家人多、刀快!以后再碰到类似的事,记着躲着点儿!今天好了,一听说你陪我出来闲逛,我爷爷倒是啥也没说,就说晚上风大,让我多带件衣裳。”
听到最后几句,边沐心里顿觉几丝暖意,不管怎么说,聂老对自己还是比较信任的,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诶?!你咋上哪儿都背这么个背包啊?!哟!真皮的,档次还不低呢!你那么小气,一准别人送的吧!”
“朋友送的,万一路上碰着什么病病痛痛的,咱们不是多少也能帮衬一把嘛!”边沐笑着回应了几句。
“就你心眼多!我爷爷出门向来空手,就算撞上什么人突急病,仅凭一双空手他也能应付呢!”说到这儿,聂亚雯俏脸之上顿时浮现出特别明显的自豪神色。
“那是,那是!聂老行医,出神入化!凡人这辈子也难以企及的!”
“算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别看你眼下医声渐隆,真要跟老辈们比拼起来,你还差着不少火候哩!”
“那是,那是!对了!医馆正式开业之前,我打算分别拜访一下各位业界前辈,初步计划……先从岑老那边开始,你说呢?”
一听这话,聂亚雯脸上神色突然变得严肃了几分。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总之,这里面确实还有不少讲究呢,你先别急着上门,该怎么准备准备你的,到时候自然有人会知会你的。”
“是吗?那就好,省得我心里没底,自己一个人四处乱撞。”
说说笑笑着,“华隆夜市”可就到了。
将车停好,扫码开始计费,边沐将双肩背包背在身上,一路说笑着陪着聂亚雯渐渐融入一众游客人流之中……
边沐原本以为夜市嘛,无非就是一些特色小吃摊点、水果捞摊点、新式服装售卖流动车队、新式玩具摊点,义唱民间歌王点缀一下什么的,不承想,里面热闹非凡,仅街头近景魔术就瞧见十几个摊点,而且,个个才艺非凡,不像是寻常江湖套路。
一时间,边沐内心深处尘封许久那股子鲜活心气儿渐渐也就开始复苏了……
聂亚雯兴致挺高的,一会儿吃个串串,一会儿开盒水果盲盒,吃不了两口就手就丢给边沐,偶尔,碰上新奇的玩具,她立马扫码就买上一两个,玩不了一会儿就手就赠送给过往小朋友了。
说说笑笑着,二人逛得甚是开心。
手机响了,边沐的手机。
“真讨厌!要是让你出外诊的,甭搭理!否则,我真生气啊!”好嘛!正在兴头上,聂亚雯当即出言警告了几句。
“钟家大小姐的电话,不接不好吧!”
“哦!老爸病危,弟弟一直也没能出院,她们家确实够倒霉的,得!本小姐恩准了,就这一个啊!其他什么人再不许接听啊!”
笑了笑,边沐轻轻点点头,表示他早服软了,随即接通电话跟钟大小姐聊了几句。
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其实,聂亚雯私底下早就竖起耳朵尽可能多听几句,她可是名门之后,钟家在周边省市啥影响力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床头柜上的那蒜瓣、白菜芯越长越旺盛了,齐大夫让我跟你说一声。”电话里,语带几分喜悦,钟家大小姐向边沐通报了一声。
“是吗?这可是大好喜讯!令尊怕是这就步入正常服药阶段了,可喜可贺!今晚多有不便,明天中午,下班后咱们在病房碰个头。”街头有些嘈杂,边沐特意走到人少的地方大声回应了几句。
有意无意的,聂亚雯文文静静地也跟了过去。
“太好了!真是让你费心了,那……说起来……齐大夫也挺不容易的,未经你特许,他平时根本不敢随意用药,一把年纪了,早就是业界顶尖人物,为了我父亲,真是受了不少委屈呢!对了,我把公司里人品、学力、技术……基本都还说得过去的筛查了几遍,挑了十几个,明天我把相关资料带过去你挑一挑?”
“让您费心了,我正想跟您商量这事呢!天气渐凉,你跟齐老师商量一下,他有渠道,弄点茶叶沫子,还得是泡过的,用砂锅炒干,弄点决明子搁里头,比例嘛……:即可,然后,让人们搞点乡下土盐,做成盐袋子,让护工想办法加热一下,用盐袋子把茶叶决明子做成的药袋烤热,再垫到钟老脚心位置,周边垫上点毛巾即可,老人家体弱,稍微有点温度就不一样,一晚上吧……最多更换一次,倒也不怎么辛苦。”
“马上照办!那我就不多打扰了,明天见面再聊!”
“再会!”说罢,边沐把手机挂断了。
“她啥意思?你在老爷子病房里用蒜瓣、菜芯引气法了?”
“是的,怎么啦?哪儿做得不合适了吗?”边沐随口问道。
“那倒不是……当年,大师兄就此事反复请教我爷爷,他老人家就是金口难开,死活不教他,多年以来,我也不确定他到底学会了没有,反正我是没弄明白,你是挺不简单的,行医开方已经达到这般境地了,唉!大师兄这辈子怕是很难活出头了,多好一人呐,想想也够可怜的,我爷爷有时候真是的……”言语间,聂亚雯明显对庞雨玺寄寓了不少同情之意。
边沐现在接触的人越来越庞杂了,关于庞雨玺一些传闻他也听了不少,加上他平时跟庞雨玺的交往印象,聂亚雯刚才那番言论他却不以为然。
有心道出几句真相,转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庞雨玺到底咋回事自己其实所知也并不是很多,多那嘴干嘛!
正在这时,忽见七八个年轻人身着古装,有男有女,平均年龄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一人高举三盏灯笼从他俩身边鱼贯而过,好象前面即将举行某种街头即兴表演似的。
聂亚雯一下子来了兴致,不由分说,拉着边沐的右手一路就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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