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向公众彰显自己有恩必报的品德;二来以此场面“胁迫”叶鹏,叫他不得不从。
可一旦叶鹏直言相拒,那便是当众打了整个盛家的脸。
到时不光叶鹏身陷窘境,她作为其朋友,还是盛家的一员,更会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好在叶鹏并非无视场面之人,当下只是一味的陪笑,没有出言说明什么。
“我想,诸位这些天也听过不少流言蜚语。”
盛松乾继续道:
“说什么,叶鹏亲自登门,休了我们丹露。
但是今天,我在这里明确告诉大家,这一说法纯属无稽之谈!”
叶鹏眉头微微一皱,想起下午盛松乾跟他说的那句“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已然明了,盛松乾这是要混淆是非,力挽盛家颜面扫地之势。
“事实上,那天叶鹏找到丹露,只是为了声明,结婚一事太过突然,他要多些时间考虑和准备,不宜操之过急。”
盛松乾眼含怒意,厉声道:
“可不知是哪些别有用心之人,恶意传谣,说什么叶鹏甩了丹露,
居然还用休书这种愚蠢的言论,巴不得看我盛家如何丢人。
此等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叶鹏笑的更苦了,当初给盛丹露休书时,他哪想过那么多,还以为休书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没想到给盛家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我就说嘛,休书什么的太扯了。”
“是啊,仔细想想便知有假。”
“造谣的人真是歹毒,罪该万死啊。”
不少人点头附和道。
他们本就对此事半信半疑,很难相信有人敢上门休盛家丹露,隐隐猜测是有人暗中搞鬼。
如今盛松乾一番解释,合情合理,终于解了他们心头疑虑。
“盛老先生所言极是,不过谣言终究是因我而起。”
叶鹏决定将功补过,顺势助盛松乾一臂之力,
“晚辈叶鹏,在此向您赔个不是。”
叶鹏微微躬身,拱手道。
“好,好。”盛松乾会心一笑,又道:
“虽说婚约在先,但年轻人的事,最好让他们自己解决,
我也不打算强求叶鹏短期内与丹露成婚,但听闻他二人如今已成了很好的朋友,实在深感慰藉,
就让他们慢慢相处,我这个老头子静观其变即可。”
这番描述,让叶鹏哑口无言。
盛松乾既没有强调婚约,也没有逼迫什么,只是阐述了“盛丹露和叶鹏是朋友”,这是连叶鹏都无力反驳的事实。
不愧是棱江商界的巨擎,话术高深,找不到丝毫破绽。
但叶鹏还是努力组织语言,想要解释些什么。
嘴刚刚张开,却感受到盛松乾搭在他肩上的手,正慢慢发力。
同时,一道极其细微的声音,传进叶鹏耳中:
“帮老夫一把。”
叶鹏抿了抿嘴唇,终究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毕竟盛老爷子是师父旧识,既然都这么拜托自己了,也没理由不给人家一个面子。
“好了,叶鹏,你下去吧。”盛松乾道,
“可别站那么远了啊,去丹露那儿。”
叶鹏无奈的点点头,走了下去。
纵是他一身本领、心性沉稳,但在人际交往方面,多年深居山野的他,怎么也不会是鏖战商海半个世纪的盛松乾的对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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