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儿终于登基,我成了太后,而萧瑾依旧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日子又这样平淡地过了几月,裴睿在夜里赤足跑进我的寝宫,他靠在我怀里,惨白着脸。
“母后,我杀人了!我杀了父皇,杀了兄长,是不是?”
他终究是年岁尚小。
我轻嘲一声。
“是啊,睿儿你弑父弑兄,死后恐怕会被万民唾弃,遗臭万年。”我推开他,冷冷地盯着他。
他眸光转向清明,逐渐醒转过来,带着怨毒死死瞪着我。
他拔出腰间的剑刃对着我,恶毒的谩骂争相灌入我耳中。
他说,你这个贱妇!
我的确是贱妇,至亲至爱死于裴裕之手,我还在他身下承欢多年,苟延残喘地活到了今日。
睿儿本无错,错的是,他有一个拿他当棋子的母亲!
我含着泪看着我的儿子,最后对他笑了笑,轻声说了句“对不起”,便撞在了他的剑刃之上!
刀刃刺入血肉的声音那般清晰,我倒在地上,合上双目,眼角滑落一滴清泪。
迷蒙之间,有人将我抱起,唤我李朝歌。
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开满木槿花的山坡,同阳哥哥躺在树下,静静地等着风将木槿花吹落,飞到我们的身上。
我终于,解脱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