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就让你这个民兵队长当不下去。”田斌没有大小声,就是很单纯的陈述着自己的意思。
曹顺咬牙强忍,要是没有莫泉兴在,田斌这会儿早就没命了!
“唉哟,田镇。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抱歉抱歉,晚上多喝了几杯,接驾来迟,田镇。长恕罪。”
就在曹顺差点忍不住的时间节点上,吕支书终于来了。
田斌转头看向吕支书,一改面对曹顺时的倨傲,亲切地同吕支书握手,又热情地回应他的招呼。
“吕支书说笑了,你是主人,我是客人,没有提前通知就到你的地界上来,你就是不出来招待,也是应当应分,哪有怪罪一说。”
吕支书心头一跳,田斌简直是把曹顺的脸面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吕支书比田斌更热情,连忙问他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田斌把对曹顺的说辞重复了一遍,“吕支书,你看看这事能不能处理?”
看着田斌前后态度差距,曹顺压根都快咬碎了。
吕支书为难,他是真的不想得罪田斌,更别说旁边跟着公。安。
而得罪曹顺……说难听点,比得罪田斌还要难搞。
吕支书头脑风暴开启,提出了一个自认为还算过得去的解决方案。
“田镇。长,你看这样行不行,采砂作业今晚先停了,让监测员们睡个好觉。至于后续采砂作业过程中产生的污染,我一定敦促采砂队做好治理,绝对不让咱们南良镇和北良镇之间的对赌失败,你看如何?”
“好啊,那就依吕支书所言。”田斌笑着点头。
吕支书心脏跳动得愈发剧烈,对着田斌亲切的目光,他却觉得像是太阳直接炙烤一般,在皮肤表层留下灼烧感。
“多谢田镇。长理解,田镇。长大半夜还要辛苦操劳,我在家中略备薄酒,还请田镇。长务必赏光。”
“不了。”田斌直接拒绝,“我还要回去跟监测人员开会,今晚就先不打扰了,明天我再来向吕支书讨要一杯酒水。”
“好说好说,那我明天恭候田镇。长大驾。”
吕支书一路把田斌三人送到村口,目送着警车离去。
其实吕支书和田斌等人离开的时候,采砂船并没有停止作业,但是田斌就像看不见、听不到一般,还是上了警车,只留下思绪复杂的吕支书,和怒火滔天的曹顺。
“吕黜,你这是什么意思?!”田斌刚走,曹顺就对着吕支书发难。
吕支书转头看了曹顺一眼,“莫名其妙,曹顺,你自己想清楚,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田斌,让人不惜深夜到村里来给你找茬,还要老子给你擦屁股。”
吕黜说完,压根不理会曹顺,转头便回了自己屋里。
曹顺看着吕黜的背影,此时对吕黜的不满甚至超越了田斌。
“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是吧?我就让你看看,屋陵村,谁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