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我爸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
陆肆不答应这事,主要怕南卿看到江棠不高兴,她那次问他,他和江棠什么关系,他解释了,然而南卿不冷不淡的反应,他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不够了解她,而且她也防备他,不会轻易吐露真实情绪和想法。
陆肆回到宿舍,进浴室洗澡,明明洗的是冷水澡,脑海忽然想起南卿,她穿着裙子站在风中,裙摆被风吹起来,露出细嫩的脚踝——
浴室的水温升高,陆肆喘着气扶着墙,水雾迷漫,让人看得不真实。
……
南卿回到客栈洗了澡洗了头发,等头发吹干花了不少时间,她又累又困,上了床很快就睡着了。
当天夜里,她做梦梦到在国外求学那段时间,从最开始的不适应,每天都很想家,一到晚上躲在房间里哭,忍不住给家里打电话,她说想回家,每次南母都说花这么多钱供她上学,不能白白交了学费不去读书,让她忍耐点,要学会独立,不要总依靠父母。
每次打电话,她都会哭,南母也心疼她,也跟着一起哭,但是怎么样都好,她就是不能回到他们身边,一定要把书念完才可以回国。
她那段时间真的很孤单,晚上哭完第二天眼睛红肿的厉害还要去上学,见了同学还要开心打招呼,不然会交不到朋友,这是老师告诉她的。
到后来,她习惯了,不哭了,渐渐地跟家里打电话也是报喜不报忧,她只说好的事,糟糕的事情一件不说,怕他们也跟着担心,更怕父母觉得她没出息,只会哭,哭解决不了任何事。
再到后来,贺承高中毕业,家里头给他花了不少钱,把他送出国读书。
南卿是接到父母电话,让她多多照顾一下贺承,贺承比她小那么一岁,她好脾气答应帮忙照顾,于是在各方面竭尽所能帮他。
南卿没想到自己顺手答应帮的忙,会给自己带来一场不小的麻烦。
南卿醒了看到窗外天亮了,然后起床洗漱,顺便看了眼机票,明天没有,后天才有,她犹豫了几秒,按了预定机票的字眼,定了一张后天晚上七点多的航班。
南卿照了下镜子,皮肤有些脱皮,缺水,有些泛红,是被晒的有些过敏了,休息了一晚上也不见好。
正在擦脸的时候,房门被敲响,她开门看到江棠站在房门外,她有些意外,冷淡问:“这么早,江小姐,有什么事?”
江棠也说早,“的确有点早,才七点多,你这么早起床是要出门吗?”
南卿说:“你也很早。”
“是,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南卿表情寡淡,没有情绪波动。
江棠说:“我和陆肆要去雅江镇办点事,我想了想,觉得应该告诉你。”
江棠视线一扫,看到屋里南卿收拾好放在一边的行李箱。
南卿问她,“为什么?”
江棠收回视线,笑了笑:“我昨天才知道你是陆肆的未婚妻,南小姐,我对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我不知道你是陆肆未婚妻,如果知道,不会说那些过分的话。”
她坦坦荡荡让人看不出有问题,还说:“换位思考一下,我要是你,也会不高兴,更不会给好脸色,我明白。”
南卿微微皱眉,摸不太准江棠的意思。
江棠说的话,南卿半信半疑,不过她们俩无冤无仇,也仅仅是因为陆肆的关系才导致江棠对她有敌意,撇开陆肆这一个因素,她们俩没必要争锋相对。
南卿也没这个精力和江棠争,她已经订好了机票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走。
至于和陆肆的婚事,只能找机会再跟他确认一下。
“南小姐,我再一次跟你说一声,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江棠说完,又补了一句:“可是陆肆我不会放弃,你们俩还没结婚,我就还有机会。”
南卿拧眉:“你铺垫这么多,就为了说这句?”
“你看起来好像不生气。”
“不生气,为什么要生气,不过你找错人了,你应该找陆肆说,找我没用,说句实话吧,我不关心你和陆肆之间发生过什么,我和他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点到即止,然后送客。
江棠吃了闭门羹,也不生气,兀自笑了笑,而后离开客栈。
她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找南卿。
她心里断定,南卿和陆肆没有感情,因为她感觉不到任何爱意,而且南卿说的这番话,值得让人深思。
……
早上十点左右,陆肆去看了江棠的父亲,江棠也在,中午在江棠家吃了饭,被江棠父亲灌了酒,他不得不喝,因为江棠父亲曾经救过他,也因为如此,江棠父亲因工受伤退了休,在家养身体。
所以陆肆欠了江棠父亲一个人情,他每年都会来看望江棠父亲,跟他们家还算熟悉。
而江棠对他是一见钟情,为他付出了不少,江棠父亲了解自己女儿对陆肆的感情,曾经也跟江棠提过,要不要他做中间人,跟陆肆说亲。
江棠当时拒绝了,觉得感情的事,应该是她自己说。
然而今天江棠父亲还是帮江棠说了。
“阿九,棠棠年纪也不小了,你们俩认识这么多年了,对彼此之间应该挺了解的,我一直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
这话也算说的很直白了。
当然来看望江棠父亲的不止陆肆一个,还有江阳,江阳是江棠的表亲,算是她表哥,所以也在场。
江阳说:“舅,你又喝多了。你这么直接,江棠会不好意思。”
而江棠低头吃着饭,低着头没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