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种哲学问题想起来没完没了,还是先解决问题吧。”
孟涟瑜本身也不愿深陷在情绪中,她面对焦虑只有两种解决办法:要不解决问题,要么接受问题的存在。
“无比正确,您真是我的榜样。”系统无比生硬地夸奖道。
“你这些令人尴尬的话都是从哪学的?”孟涟瑜实在是受不了系统的夸人方式了。
“是我根据检测到的您的情感需求,优化了代码,不用谢。”系统骄傲地说。
“”
这时,皇帝开口道:“是吗?那当地巡抚压制了吗?”
“回陛下,江南总督和蜀中巡抚已经暴力压制下去了,只是惶恐做法极端,因此特来呈报陛下。”
皇帝疑惑地说道:“既然已经解决,那还问朕做什么?”
“只是,那些暴民都是些不要命的,底下那些官员没有办法,闹了些人命出来,现在他们的亲属都上京来告御状了。”傅永清补充道。
孟涟瑜看见傅永清仍然没有抬头,他似乎不在乎,也似乎知道结果。
这时皇帝笑了一声,说着:“朕征收钱粮,本就是为了大周,而那些人扰乱大周安定,便是死有余辜,他们的亲属还敢来京,都杀了吧,以后这种事不必上报。”
原来是这个结果。
就在傅永清要退下的时候,孟涟瑜不知怎的胆子大了起来,她实在忍不住对皇帝说:“陛下恕罪,奴婢自知不该谈论政事,但是有一句话不得不说。”
傅永清听见有一女声,于是有些好奇,抬起了头来,朝孟涟瑜看去。
只是对上眼睛的一瞬间,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于是先皇帝一步插话道:“这位宫女,是否就是那日中秋夜宴的救驾之人?”
“回宰相大人,正是奴婢。”孟涟瑜回话道。
她只见傅永清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像是毒蛇一般吐着信子,不再言语。
皇帝见状,又显露出他昏君的本质,对着孟涟瑜笑盈盈地说:“青儿,但说无妨。”
“是,陛下要杀的那些人离京城偏远,而此次他们却能大规模地不惜跋山涉水地进京,在其背后就必有人指点,就这么轻易地杀了恐怕难以揪出幕后之人以绝后患,不防审问清楚再杀也不迟,奴婢不愿陛下被刁民不断迫害。”孟涟瑜半真半假地说着,企图保住那些人的性命。
果然,皇帝一听,脸上露出深思的神色,看着一侧的孟涟瑜,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竟如此为朕考虑,朕必不会辜负你的关心。”
孟涟瑜不知道这个皇帝是不是真心的答应,因为他向来疑心甚重。
这时,宰相似乎惊讶于孟涟瑜几句话就说服了皇帝,于是眼神更为深沉地盯着她,阴阴地开口道:“老臣记得,这个青儿,是皇后宫中的宫女。”
皇帝似乎是不想正面回答宰相,但是迫于他口中朝堂的身份与皇后的势力回答道:“嗯,朕看她身手不凡,便留在身边了。”
宰相笑道:“是啊,多亏此女,皇后娘娘才得以保住性命,老臣再次先拜谢青儿姑娘了。”
孟涟瑜看着傅永清竟然拱手朝她作揖一拜,一时不知这个老东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只见宰相拜完,皇帝奇怪地问道:“爱卿是何身份,她怎配受你一拜?”
“回陛下,皇后娘娘是老臣唯一的小妹,小妹若不安,老臣也无法安然于为朝廷效力,若是皇后娘娘出什么事,恐怕老臣也要辞官隐居,悔恨一生啊。因此,这位青儿姑娘可谓是老臣一家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她让皇后安好,臣便要愧对于皇上不再过问政事啊!”
孟涟瑜听了这番话,震惊得瞠目结舌。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位宰相和皇后是一母同胎。
同样是恭维,皇后是奇蠢无比,而傅永清可是笑里藏刀。
先不论别的,当朝宰相,是何身份?傅永清背后的利益团体一定是庞大且有实权的,更何况宰相之妹是一国之母,作为强大的外戚势力,皇帝当初若是没有倚仗傅家,那登基只会难上加难。
而如今,如若一朝之相都辞官不问政事,那么皇帝积怨已久,必会惨遭大祸。
现在,皇帝才明白了,宰相这是在点自己,一个宫女救了皇后,那么宰相自然是感念圣恩,而如果同样的一个宫女,让皇后伤心,那么宰相也会弃皇帝、弃天下于不顾。
孟涟瑜看见皇帝的脸早已黑得不像样子,只是他只能开口答应道:“宰相大可放心,朕怎会自降身份,纳她入宫,不过是想让她做个御前宫女护朕左右。”
“谢陛下圣恩,老臣没齿难忘。”傅永清跪谢之后,便退了出去。
不过孟涟瑜也在心里暗暗感谢了这位宰相,毕竟她也是万般不情愿成为宫妃。
御前的工作并不多,只是需要非常谨慎。
而孟涟瑜作为御前随行宫女,则只需要在茶水上来时接过,而后放在皇帝身边,在皇帝饮完之后端走,诸如此类的简单工作。
这期间,孟涟瑜也跟着皇帝听了许多政事。
她才知道大周其实是天下大乱之后大一统的国家,而当今圣上是大周朝的第二位皇帝。
虽然大周统一天下,使百姓避免颠沛流离之苦,重新有机会安居乐业,稳定地生活,而大周的开国皇帝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他休养生息,帮助百姓恢复农商。
只是开国皇帝在统一天下时年事已高,不到五年便去世了。
当今陛下接手后,却没有安抚经受了百年创伤的周国大地以及臣民百姓,反而大兴土木、修建宫殿,极尽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