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皇贵妃被搀扶出来,冷眼旁观站在最后纵观全场。
容璟与皇上说后,起身,扒开太监的围拦,刺伤的手,滴滴嗒嗒往下面滴血,他笑着对苏皇贵妃道:“母妃,我是容璟,我带你回宫,我不惹您生气了!”
雪白的雪染上了血刺目,也更加刺红了苏皇贵妃的眼,她目光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鲜血,狰狞的冷笑:“你这个刺客,你要杀皇上?你要杀皇上是吗?”
她完全不认识了容璟,一步一步向容璟走来,容璟也慢慢的向她走去,嘴角挂着微笑:“母妃,没有人要杀父皇,父皇现在好好的,没有人要杀他!”
“是你,你要杀他!”苏皇贵妃跳了起来,手中的簪子对准容璟胸口扎了进去。
我心头一震,用手捂住了嘴,为什么会这样?那件衣服上面到底有什么?
容璟微微张嘴,低着眼帘看着自己的胸口,颤抖的手慢慢伸起,抓住苏皇贵妃的手腕:“母妃,没有人要杀父皇,没有人!”
苏皇贵妃发了疯的理智全无,用尽全力挣脱容璟,直直的向皇上奔来,皇后大惊失色:“护驾,护驾!”
所有的太监之前都去围苏皇贵妃,导致皇上身边除了吟黄贵妃和皇后没有一个太监可以护驾。
我思量着我的小身板,若是去护着皇上,到时候能不能求一个恩德?
“本宫要杀了你!”苏皇贵妃高举着簪子,对着皇上的胸口,皇后和吟皇贵妃尖叫连连。
抬脚正准备过去,不料一个身影比我更快,他直接挡在皇上的面前,苏皇贵妃的簪子扎住他的胸口,他一个吃痛,苏皇贵妃手中的簪子一拔,正准备来第二下,容与身体向前抱住她。
两个人滚落台阶,苏皇贵妃直接摔的昏厥过去,容与身上穿的陈旧单薄的太监服,腰间用力过猛破损,一颗挺大的痣着实显眼的露了出来。
皇上视线停留在他的腰,呼吸略微停滞,他从地上起身,顾不得身上的伤痕,往台阶上一跪:“容与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垂下的头颅,裸露的后颈之上,有一颗如豆沙般的红痣再一次暴露在皇上的眼帘下。
皇上眯了眯眼睛,锐利的视线带着审视的意味:“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穿了一身太监服?”
容与劫后余生般喘息带着谨小慎微:“启禀皇上,西执库没有我的衣裳,我是一条狗,但是不能污了皇上的眼睛!”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容与慢慢的抬起头,双眼蕴满泪水:“去尚衣房领衣裳的时候,看见有人用一品红的汁液浸染绣线,染过的绣线用于皇后的衣袍上,故而忧心皇后皇上,才胆大包天前来,请皇上皇后恕罪!”
容与头磕在地上,后颈上豆沙般的红痣让皇上再也移不开眼睛。
皇上慢慢的走下来,弯一下腰,手轻轻的触碰在他的后颈之上,声音带着一丝怜惜:“后宫的人如此苛待于你,朕如此的凌虐于你,你还来救朕?”
容与蕴满泪水的双眼,使劲的憋着,憋着一双眼睛都红了:“皇上,您是我的父皇,纵然您不喜欢我,可是您仍然是我的父皇,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您与皇后娘娘受到伤害!”
“我只不该出现在你的面前,我现在就走,爬着回西执库!”
容与说着又垂下头,双手扣在地上,胸口被扎伤的地方,鲜血潺潺的往下流,膝盖跪地连连后退,准备就爬。
“站住!”皇上一声冷喝:“朕让你走了吗?”
容与全身打了一个哆嗦,停立在当场,雪中里的手,冻的发红。
皇上又上前了几步,弯腰把他扶了起来:“你在吟泉宫重伤,正好苏太医在,就在吟泉宫好生看着,别落下病根才好!”
容与诚惶诚恐:“皇上……我只是一条狗……”
“你是朕的儿子,毋庸置疑!”皇上打断他的话:“静安,带十一皇子进去,好生让太医瞧着!”
静安公公得到命令,弓着身子过来请容与,容与捂着胸口,上了台阶,和吟皇贵妃彼此交汇了一下眼神,进了温暖如春的房间。
我的呼吸加剧,这才是容与今天的重头戏,而且他全身而退,得到了皇上的另眼相待。
容璟把躺在地上的苏皇贵妃,紧紧的抱在怀中,对着皇上请罪道:“父皇,儿臣自愿带母后远离宫廷,去雷音寺祈求我东晋国运昌盛!”
皇上眼中尽是寒冰:“容璟,你是朕最看重的孩子,你母妃身为妃嫔断然不可能出宫!”
苏皇贵妃紧闭双眼,就像睡着了一样,容璟轻轻地擦着她脸上的血迹:“母妃不能出宫,儿臣恳请父皇,儿臣愿意替母妃背下所有罪责,这一切都是儿臣所为,请父皇饶恕母妃!”
谋害皇上,无论衣袍上有没有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皇贵妃想让皇上死,重要的是容与在千钧一发的救了皇上。
皇上现在对他刮目相看,那自然而然的就要有一个人来为此件事情负责。
谋害皇上的罪名,说诛九族不为过。
“为了这样一个要谋害朕的妇人,你背下所有罪过?”皇上怒目相视:“容璟你真是令朕太失望了!”
容璟轻轻的把苏皇贵妃放在一旁,跪在地上,面色苍白,行之大礼:“一切皆由儿臣起,一切皆有儿臣灭,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妒忌嫡长兄容琚,是儿臣希望母妃能当皇后,从而变成嫡长!”
“一切都是儿臣的错,恳请父皇不要祸及母妃,母妃身为妃嫔不能出宫去雷音寺,恳请父皇赏一处院子给母妃,勿伤了她的性命,儿臣会诵经念佛,佑父皇长命百岁福泽深厚,东晋国运昌盛,千秋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