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主动去寻找那只鬼,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寻找,找到能够破局的关键……
对了!
李慕忽然扭头看向了鲁冰燕家。
他想了一件事,余笙好像说过……她要去看看鲁冰燕的抽屉,那个抽屉里似乎藏着什么。
一念至此,李慕也不耽搁,快步跑到就在一旁的鲁冰燕家,一脚踹开了大门。
鲁冰燕的家并不大,李慕进了她的房间,环顾一圈后,瞬间便发现了抽屉。
毕竟,这间屋子里只有那么一个抽屉。
鲁冰燕似乎没有打算藏着,所以这个抽屉并没有上锁。
李慕快步来到抽屉前,一把拉开了它。
抽屉里几份东西出乎了李慕的意料。
竟然……又是信?
不……下面还有一个日记本。
李慕想了想,拿起了日记本,打开了它……
“十月初一,雨。
妈妈走了。
她被他们绑在了祭坛上。
妈妈拼命地挣扎,哀求,但他们无动于衷。
用爷爷的话来说,这是传统,被选中该感到荣耀,而不是恐惧。
我不知道被祭祀的东西是什么,从小到大……我也从没有见过它显示出半点神迹,我只知道……她是妈妈,她生下我,教了我写字,教了我唱歌。
但就是这样的妈妈,现在竟然被他们献祭了。
我不敢看妈妈的眼睛,因为她在看着我,她在哭……
我也在哭,但我不敢救她,我知道……我是帮凶。
这个贫穷的,落后的,愚昧的,该死的村子!
它不准人出去,这也是它唯一的神迹,所有人都无法离开这里,无论往哪个方向走,最终都会迷失,然后回到村子里……就像……撞鬼了一样。
妈妈的嘴被封上了。
爷爷双手捧着一把匕首,走向了妈妈。
他们按着妈妈的手脚,不准她动弹,爷爷平静地把匕首刺进了妈妈的左胸口,扎进了妈妈的心脏,血很快就流了出来……
爷爷拔出了刀,血流得多了一些,但爷爷似乎不满意,念叨着妈妈的心头血太少。
妈妈的脸逐渐变得惨白,人也开始不动弹了。
大家欢呼雀跃,载歌载舞。
似乎……这不是一场祭典,而是庆典。
我抬起头,祭场忽然狂风大作。
山风像鬼哭一样,吹得人心头发寒,黄豆大小的雨点像一把把利箭一样直泻而下,砸在妈妈的身上。
妈妈的头发随着风雨摇摆,像是活过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