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被沉央推了一把,她顺势啊呀了一把,将拿方子的宫女推倒在地上,顺势换了方子,宫女哪里懂方子也没多想就带着药方子走了。
随后太医交代了几句也走了,阿离总算是觉得自己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
紫眠和苏慕白随着安梦等人顺利混进了胡地,异域风情浓郁,随处可见与自己国家不一样的风俗。
安梦让人准备了住处,看上去与平常人家一般,几人围坐在一起开始讨论下一步。
“因为紫眠王爷和使臣失踪一事,康元晟已经开始怀疑言翊,只是他还需要言翊的帮助,所以康元晟不敢轻举妄动。”安梦告知新得的消息。
“看来王爷这招奏效了,至少稳住了现在的局势,让言翊和康元晟互相猜忌,对我们是有好处的。”苏慕白几日疲惫喝了几口酒才勉强撑着。
而一旁的白落因为常年在外混迹,所以与路上的商队混熟,打探到了一些关于东国都城的消息,只是不敢告诉紫眠罢了。
沈言蹊见白落为难,便自行开口,“都城……言翊已经宣布了紫眠王爷的死讯,那商队的人听说王妃急病了,被皇上接进了宫照顾。”
到底是不是病了谁也不知道,但是言翊接楚长歌进宫必然是另有所图,绝非照顾那么简单。
众人看着紫眠,希望他能有个什么对策,虽然他脸色紧绷,但是走到这样地步他依旧选择冷静,若是换做常人早就坚持不下去了,这份隐忍实在是难得。
安梦见状都不免有些纳闷,“你比言翊有沉着冷静的多,为何当初会让他做了皇帝?”
也许当初是紫眠做了皇帝,现在安梦所要面对的事情要小得多,不会是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
苏慕白明白紫眠为何会这样,不过旧事重提总不那么风光,便转移了话题,“这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沈言蹊见状也换了话题,“沉央皇子还在等我们的消息,要不要告诉他王爷还活着?”
紫眠自顾自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心虽然揪着可是他不能垮,“我还活着的事,除了你我几人,谁人都不能说。包括沉央皇子的人,这样才能骗得了言翊,若是你们非要告知,那最好是噩耗,康元晟这边亦是如此。”
紫眠虽然担心楚长歌,但是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先委屈一下她。
“王爷倒是真的一点也不担心王妃,她若是真因为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会后悔的!”苏慕白出声警告紫眠。
依着楚长歌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做第二个凤馨,那她面对言翊最有可能是鱼死网破。
“不能让王妃伤心!紫眠王爷,只要你说,我一定去做,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去见王妃!”白落听着大家左一句死,有一句死,心里别提为楚长歌多担心了。
安梦和沈言蹊较为理智,在这之前,他们便将关押漠尘和胡国大王的地方摸索了一边。
“康元晟如今势力大涨,无人敢违抗,我们必须要先揪出漠尘和大王才行。”安梦惦记大王的安危,一切都以此为先。
紫眠道,“其实不难。”
……
楚长歌转醒,言翊兴奋的看着她,将她扶起,“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快快将这药喝了。”
楚长歌晃了晃脑袋,大概是睡太久了,头越发昏沉,定眼看了言翊许久才回神,“皇上寻太医替臣妾把脉了?”
言翊的手一抖,满满一碗药洒了一些在锦背上,楚长歌已经看出了端倪,抬手阻止言翊靠近。
沉央看楚长歌又打算倔强,干脆又将阿离推了出去,阿离将言翊手里的药打翻,立即跪在地上请罪,“皇上赎罪!”
“她是臣妾家中的丫鬟,有些莽撞,皇上身子都湿还是去换身衣裳吧。”楚长歌没有太多力气去解释。
言翊看楚长歌现在已经是他牢笼之中的鸟儿是如何也飞不出去了,便放心起身去自己的寝殿换衣裳。
“长歌,你在这等朕。”
看着他故作温柔,楚长歌又是一阵恶心。
等言翊离开,楚长歌便越过跪在地上的阿离望着太监顺子,“你是谁?”
沉央用尖细的声音回答道,“奴才是顺子,来服侍王妃的。”
那声音尖得刺耳,连阿离都忍不了,推了一把沉央,沉央这才恢复自己的声音,“本皇子算是仁至义尽了,这太监的事情也做了,王妃记得要感激我。”
楚长歌知道他又开始耍贫嘴,若是往日也许还能斗两句,现在她并无心情,“言翊已经知道了我怀有身孕,我这心放不下来。”
沉央指了指地上的药碗,“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药?”
“堕胎药!”楚长歌心知肚明,因为她早就醒了,只是不愿意戳穿言翊。
沉央吓一跳,“知道你还敢让言翊喂你喝下?你不要肚子里的孩子了?”
楚长歌看了看阿离,阿离在身边她有什么不放心的?阿离的血有奇效,一定不会让她的孩子受伤的。
因为楚长歌的眼神,阿离倍感骄傲,“你放心,这方子我换了,即便是太医发现方子异常,我也在你的饭菜里放了好东西,绝不会让他伤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