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乔耳根一红,结结巴巴道:“他……他从小要面子,还有……还在意当捕快的事,你可以……”
她思考良久,赵奎生也不催她,只在一旁偷偷注视着她,觉得她皱眉思考的样子也很可爱。
“他好像很想让四方镇成为什么安居乐业小镇,可能这会让他升职?但是这个我们也帮不了他……还有什么他在意的事情可以跟他谈条件呢……”
田玉乔还在冥思苦想,赵奎生听她这么说心里隐约有了主意,却也没打断她,任她思考发挥。
“有了!”田玉乔笑着拍手道:“他要是继续找我们麻烦,我就告诉别人他没娶妻就想纳妾,他要是想娶个好媳妇,不可能不怕这个。”
田玉乔骄傲地看向赵奎生:“我说的对吧!”
“对到是对。”赵奎生说,“可是你不怕被人说些乱七八糟的没人敢娶吗?”
“你不也被人说些乱七八糟的没人敢嫁么。”田玉乔吐槽道。
那不正好,一个没人娶一个无人嫁,多般配啊,赵奎生心想。
这世上他只在乎一个人的看法,别人说什么他才不在乎呢。
一阵风吹过,天色忽地就暗了下来,田玉乔似乎在山道上看见了娘和二姐她们。
“不跟你说了,我接我娘去了。”田玉乔站起身就朝那边跑去。
赵奎生拎着野兔抱着野果野花追在她后面急忙道:“诶兔子,花……花拿着。”
……
田富唉声叹气了一晚上,翻来覆去愣是没睡着,山里鸟儿都还睡着他就披着月色下了山。
他不敢信田一山他们说的话,不亲自去问问田勇他不死心。
田富到了镇上天都还没亮,他就蹲在林记杂货铺对面的旮沓角落里,等着杂货铺开门。
一夜没睡又加上走了几个时辰的夜路,天快亮的时候田富终于抵抗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半睡了过去。
还是一阵马蹄声吵醒了他。
一辆马拉的板车停在田富一丈开外,他半眯着眼,看见田勇从板车上下来。
若不是他看着田勇长大,他还有些不敢认。
短短的几个月田勇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穿着体面的长衫,四肢健壮,眼神坚定,十分精神。
见状,田富又燃起了希望,谁家赘婿能过成这样。
田勇将板车上的货一样样卸下来核对数量,忙得不可开交。
田富绕着板车走了一圈:林记生意应当是不错的,各式杂货都在补。
田勇正盘着货,猝不及防地就看见了田富,吓得笔下一歪,纸上黑了一块。
他急忙将田富拉到一边,问他来做什么。田勇早就知会过他,让他没事不要来杂货铺里,免得林家知道以为他们是来打秋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