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誉之招手,举出拇指做了个鼓励的手势。
白熙珍接过白水,噙着笑,浅尝了一口白水。
姜誉之太小看她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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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侍生将饮品带到,并被白熙珍喝下去的消息,哆哆嗦嗦地回传给坐着的几位少爷。
其中一位是他的东家。送酒这件事他也不想做,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几位少爷打的是什么主意,可对方辞掉他,就一句话的事。他缺钱,不得不做。
少东家从钱包里掏出一迭钱,叫应侍生快滚。
“庭少爷,我们这样做。白宗俊知道了,不会将我们杀了吧。”有个男生打量着东庭秀神色问。
“你爸的,又没真的找男人上她。怕个jb。”掏钱的那人理直气壮,“庭少爷,只是给白熙珍一个教训,吓唬吓唬她。白熙珍,我早看她不顺眼,叫她来参加我生日宴还拒绝了。”
“你也真够小心眼,九岁的事记十四年。”
“你管我。这是我家的酒店,就算是警察来,想要监控,也得问我妈。这个时段的监控,我稍后就安排人删掉,怎样?我很细心吧。”
“嘻嘻。妈宝男。”
东庭秀起身,拎起脱下的西装外套,搭在结实有力的手臂上。
他拍拍掏钱男生的肩膀,像拍守门犬的狗头,称赞道:“做得好。记得把卫生间外的监控,也要删掉。”
“庭少爷,就离开了?不跟我一起玩?”
“无聊。”东庭秀甩了句,就离开了。
等东庭秀走后,掏钱的男生才说:“拽什么,不就是仗着自己是ju的独种。”
另一个男生笑:“你也就敢在东庭秀离开后狗叫。”
东庭秀走去大厅外的盥洗间,途中,有个穿挂脖小黑裙的女人很吸引他的眼球,女人只戴了一只闪亮耳坠,在他的雷区蹦迪。
他迈步得匆忙,刚巧和穿黑裙的女人撞上,女人茫然侧头看他的眼神,令他不爽。明显女人是不认识他。
在金江学院,哪怕刚入学的大一新生也听过他,绕着道远离他。
有谁会不认识他?
“滚开。”东庭秀低喝,他用肩膀撞开女人,疾步走出宴厅,去往男士盥洗室。
晚心亭刚才在听系统介绍东庭秀的信息,才被东庭秀撞上。
东庭秀,贡献本国gdp30的电子、钢材、金融垄断集团ju的独孙,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财阀三世,自小被敲定的财团继承人。恋综《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的男二,由于是财阀,没有其他职业可介绍。相关剧情和更详细的简介,需要开启汪汪值后,才可以解锁。
那是一个金锁的符号。跟她在未来幻想世界中,看x片需要购买付费会员的符号一样。
真没意思。
晚心亭撇嘴,在脑海内问:“那怎样开启汪汪值?”
“您治疗一下他就好。”系统乖巧回答。
晚心亭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朝东庭秀仓皇离开的方向,踱步走去。
扣上盥洗间的门,确定无人后,东庭秀将洗台的每一款洗手液和精油调整到水平线的距离,舒了口气。
在他看清压泵的泵头余留出的一点脱水变硬的圆球,又难受起来。
一晚上过去,他终于忍不住叫骂:“西八。这些垃圾,到底懂不懂使用洗手液的规矩。啊,要疯掉了。我如果疯掉,肯定是因为不守规矩的垃圾太多了。”
鳄鱼皮制造的油亮皮靴踢在洗台,发泄完怒气。东庭秀抽出纸巾,折迭成四四方方的直角形状,像最优秀的保洁,拭走洗手液的余料。
东庭秀整个人才舒适了。
东庭秀在感应喷头下,疯狂搓洗着手指,指蹼和指骨,水液冲刷肌肤的冰凉感令他喟叹,释放强迫行为后的轻松,像高潮般刺激着他的大脑。
刚才被臭虫的血液溅上手背,他就陷入渴望洗手的焦躁,总觉得血液内的细菌,脏了他的手。
他连番搓洗下,手背和指骨通红,本就白到像寒冬雪地的指骨,染上一朵朵嫣红桃花。
沉浸洗手的他,没发现盥洗室的门开启,轻声走入那位被他猛撞的黑裙女士。
等东庭秀察觉身旁的动静,晚心亭已经抱着手臂,淡淡地看了他许久。
寂静。除了冲水声音的盥洗室内,余下女人食指轻敲臂骨的钝音,沉闷,一下又一下,有节律,又没有节律。
东庭秀皱了眉头,抬头睨向晚心亭。
黑裙女人用一种侵略的目光,审视他脸蛋和胸肌,再往下探寻,让他感受到极其冒犯。如若是一个男人敢对他进行审度,他早就提着他衣领,握紧拳头,揍上脸去。
可她是个漂亮到嚣张的女人,腰那么细,穿着暴露,很风情。
这种女人他在男性亲族的身边见太多,倒贴,为了三瓜俩枣的资产,使坏的伎俩多,品格下贱,形容她们有好听的说法和不好听的说法。
但这招对他无效,他只喜欢干净洁白的东西,不喜欢践踏肮脏。
他抽出干燥纸巾,一边渍干手背水珠,一边不客气对闯入者道:“趁我还没发火,赶紧滚。这是男士卫生间。你想勾引我。也先得找对地方,在这里,是想被我揪着头发扔出去么?”
“嗯哼~”晚心亭笑着回应,“好凶的病人。好可爱的反应吶。”
第一次被人用可爱形容的东庭秀有些绷不住,他握紧揉成团的纸巾,疯女人无疑是在找死。没有谁敢对ju集团的继承人戏谑说话。
晚心亭踩着高跟鞋,一边走,一边说:“别紧张嘛。我是来帮助你,不是来伤害你。放轻松,东庭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