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哪刻比此时更确定,她不想探究、也不在意陛下有多喜欢阿姐。
只是在他心里,她也得要一席之地。
容厌身后的饶温正要召人挡住晚晚,却见陛下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
饶温愣了一下,没有再上前。
门外烈阳耀眼,容厌瞧着眼前这闹剧,似笑非笑。
一袭绯红火焰一般,毫无阻拦地猛然撞入他怀中。
容厌稳稳站在原地。
晚晚攀在他身侧,手指攥紧紧他的衣摆,脸颊血水从眼下滑落,仿佛艳丽到极致的血泪。
她嗓音细若游丝,带着哭腔,“陛下可算是来了。”
容厌挑眉看了看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他可不是来救人的。
他没有去管晚晚的冒犯,扫了敬妃一眼。
敬妃颤了颤,脸色霎时间雪白,抬手整好自己散乱的鬓发,慌乱解释。
“陛、陛下,您听我解释,是云妃她无令擅闯,我,我只是……”
言语错乱,词不成句。
容厌懒得再听,低眸看了看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扯着他胸口衣襟的晚晚。
她身形纤细玲珑,整个人几乎都要缩进他怀中。
她心跳极为快速。
即便隔着两个人身上几层衣衫,也还是能清晰地让他感知到一下紧接着一下的跳动,弱小又无助。
像是终于找到巢穴的小兽。
可敬妃和云妃,谁也不无辜。
晚晚脸色苍白地仰头去看他,眼前发黑。
他不为所动,带着笑意睨着她,道:“你……”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晚晚握着他衣襟的手指松开,手臂垂落。
容厌站在原地,看着她忽然仰面倒下去,微微讶然,手始终背在身后,没有出手去扶的意思。
朱缨连忙伸手搀住她软倒的身子。
晚晚昏倒在朱缨怀中,唇瓣还有被咬过的齿痕,额际颈后都带着一层紧张到极致的薄汗,面上几乎没有半点血色。
轻微一点点的重量,柔弱纤细,好像下一刻这点重量也会蒸发消失掉一般。
朱缨小心地仿佛自己正抱着一个泡沫做的人,她愣了一会儿,才涩声道:“陛下,娘娘体弱,她昏过了。”
敬妃见到这情形,连忙慌张摇头。
“陛下,陛下您不要被她骗了!她怎么可能会晕,她肯定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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