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她同意了吗?
曾柔嘴唇嚅动,想要把话说清楚,可还没开口就被韩域岔开了,反正他是不会再给曾柔机会说出什么拒绝他的话。
他扬了扬下巴,轻描淡写的开口,“不打开看看吗?”
曾柔拿着礼物盒的手指微僵,好象它是个烫手的山芋,放也不是,拿也不是,但只要一打开就等于默认了韩域的说法。
就在这时服务员过来上菜,恰到好处的打破了气氛的尴尬。
这家餐厅的菜式真心不错,又都是按她喜欢的口味点的,曾柔的注意力几乎瞬间转移,那些别别扭扭,期期艾艾的小心思转瞬就放下了。
这种情况发生在曾柔身上已经不是第一次,韩域抿唇浅笑,她还真是简单好哄。别的女人钻石珠宝都未必起作用的事儿,在她这里可能一顿美食就什么都忘了。
韩域严重考虑将棱锐未来的发展方向对准餐饮市场,说不定一家餐厅就可以哄她嫁给自己了。
对面曾柔半眯着眼睛尝了一筷子佛跳墙,唇角微微勾着,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好好吃!”
“喜欢就多吃点儿。”
韩域吃得不多,不时把曾柔喜欢的菜式夹到她的碗里,一块剔干净刺的鱼肉,一只剥好壳的虾,总是让曾柔没办法拒绝。
他动作得体优雅,比曾柔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高贵不凡,可就这么一个清贵俊逸的男人愿意亲手为她剔鱼骨,剥虾壳,还要不时忍受她的坏脾气和有意的刁难。
曾柔说不动心是假的,可每每想到现实问题,她就又退缩了。
谁到底她就是个胆小鬼,她害怕受伤,害怕失去,害怕那种为爱情撕心裂肺、遍体鳞伤的感觉,所以她宁可选择不动心。
嘴里的海鲜粥突然变得淡而无味,曾柔懒懒散散用勺子搅弄,显得有些神情不属。
韩域擦了擦嘴,把餐巾放到一边,缓缓开口,“马上要开始实习了吧,有什么打算?”
曾柔垂着眼眸,把玩着手中粥勺,“申请了法援署,明天面试。”
韩域颔首,郑重其事道:“加油!”
曾柔搅弄粥的动作一顿,抬眼:“我还以为你打算帮忙呢!”
韩域幽邃的眸子直勾勾瞅着她,平静的勾唇,神情再自然不过:“你会要我帮忙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曾柔放下粥勺,懒散的向后靠了靠,“我以为你至少会客气下。”
韩域低笑了一声,“我从来不玩虚的。”
灯光下,男人挺鼻薄唇,面部轮廓分明,气质深邃温和,五官精致如画。
曾柔险些失了神。
她拉回思绪,眨了眨眼睛,反问:“那你打算怎么来点儿实际的?”
韩域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推到曾柔面前,“不知道这样够不够?”
曾柔盯着桌上的钥匙,一时间吃不准韩域的意思。
韩域瞅着曾柔渐渐拢起的眉心,无奈的扯了唇,“别误会,不是送,是借。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可以付租金给我。”
曾柔抬起眼眸,琉璃般干净漂亮的眸子定定的望着他,在心里暗暗考量。
韩域笑了笑,“天明街丽苑公寓,离这里不远,你可以先去看看。”
曾柔动心了,天明街地处市区政治文化中心,交通便利,配套齐全,法援署和几大律师行都在那附近。
公寓的面积不算大,白、灰两色搭配原木色,简洁干净,客厅里一棵绿植的柠檬树发出淡淡的独特清香。
曾柔几乎马上就喜欢上这里,她打开窗俯瞰过去,文化广场,高等法院,金融中心近在眼前,简直不要太方便。
她的眼睛都亮了,琉璃似的眸子如星光般璀璨。
“韩域……”她兴奋的回过头,正好和刚刚凑过来的韩域狭路相逢,嘴唇就这样划过他微凉的唇瓣,双唇相触的那一刻,两个人均是一愣!
那是一种心弦被狠狠扯动的感觉。
只一瞬,韩域伸出胳膊,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俯了上去,微张的唇有淡淡的清香浅浅地呼出来,韩域克制着自己没有进一步加深这个唇,浅尝辄止,很快便放开了她。
当天夜里,曾柔毫无意外的失眠了,韩域那张轮廓分明,五官精致的脸时而温柔,时而邪魅的不断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鼻息间仿佛都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曾柔下意识摸着自己的唇,唇瓣上那微凉、柔软的触感好象还在。
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曾柔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既使在梦中韩域还不肯放过她。
第二天,顶着眼底的乌青,曾柔来到法援署楼下。
阳光下,法援署大楼巍峨耸立,让人心生敬畏,莫名有种使命感油然而生。
曾柔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迈开大步走进去。
“您好,我是来面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