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他是谁?”
裴清寂只是将手伸向我,并未回答他。
我顺势挽住他的胳膊。
“方先生还是多关心关心您的未婚妻吧。”
拍卖会上的东西不仅仅是画作,还有不少古董玩物。
不知为何,我每看上一样东西,方隐年便会和我竞价。
“不竞价了?”
一旁的裴清寂看着我,眼底带着些玩味。
“咱们还是要考虑成本。”
“有钱也不是这样花。”
裴清寂笑笑,随即举出了竞拍牌。
一旁的方隐年眼底带着些许怒意,宋代汝窑花瓶硬是被抬了十倍。
最终还是被裴清寂拿下。
“裴先生买回去恐怕也是做个好看的花瓶吧?”
方隐年看向裴清寂,眼底带着嘲讽。
“裴先生恐怕并不能完整认知它的美学价值,让它积灰岂不可惜?”
“价值?它的价值不是人赋予它的吗?”
“最能直白彰显价值的,便是金钱。”
“我能用方先生百倍,千倍,万倍的价格拍下它,它在我眼中就是珍宝。”
裴清寂看着他,意有所指地说道。
“就像如果不是白露将你的画用时尚演绎,恐怕你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画家。”
“你……简直是玷污艺术!”
裴清寂没有理会他,紧接着的拍卖的便是我的作品。
方隐年不由得呼吸一窒,眼前的画仍旧是背影。
只是,上面的人已经不再是他。
裴清寂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一个手势让全场肃静。
方隐年捏紧了手中的竞拍牌,他连竞价的机会都没有。
裴清寂这个手势,意味着点天灯。
无论多少价格,他都加。
方隐年脸色苍白,眼底划过一抹不甘。
他根本没有资本与裴清寂竞争。
就算卖掉整个方家,也没有裴家的九牛一毛。
小说《落日溺于沧海小说》第十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