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狗一样。
但是对着虞寻那张脸,他又实在很难联想到流浪狗。这个人从长相上看和狗完全没关系,估计回寝室后没换衣服就睡了,身上还是穿着件黑色毛衣,领口已经睡歪了。
“你身上很烫,”云词移开眼,说,“有体温计吗。”
虞寻的反应很慢:“没有。”
云词说:“等着。”
虞寻哑着声,预测云词的意思,这种时候都不忘开玩笑:“……等着我烧死,然后叫救护车抬走?”
如果是以前云词可能确实会说“你烧死吧”这句话。
他头一次这么直观地感觉到以前有多幼稚,咬牙说:“……等、着、我去买。”
南大东门,药店。
云词拿了个体温计,又买了盒药。
“你好,”结账的时候,云词拿着药问,“这几种退烧药,有什么区别吗。”
女收营的说:“喔,药物特点是不一样的,病人需要镇痛吗?你手里拿的那个有镇痛作用,如果没有,建议换另一个。”
云词:“他应该没有。”
经过提醒,云词仔细阅读说明,最后换了盒药。
以前在家里,药品都是严跃置办,严跃强迫症,会把各种药物拆出来,放在药盒里分类,贴上标签。
现在出门在外,无形之中要自己注意的事项变多了。
为防止虞寻还有什么其他并发症,临走前,他又折返回来:“发烧嗓子会不舒服,有喉片吗。”
女收营员:“有的,喉糖还是?”
云词:“喉糖吧。”
她们药店开在学校门口,平时来买药的大学生不少,她还是头一回忍不住一直盯着看,最后收钱时搭了句话说:“这么细心,是女朋友生病了吗。”
“…………”
什么女朋友。
收营员看到他的反应,补充:“啊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给女朋友买的。”
云词付钱的手僵了一下:“不是。”
“是朋友”三个字,他说不出口,用朋友形容他和虞寻的关系还是觉得别扭,说“同学”也不太对,虞寻严格意义上一直都算隔壁班的。
最后云词勾着药品袋说:“是室友。”
-
云词回到寝室的时候,罗四方他们还没回来。
他多少有点不习惯这么安静的寝室,或者说是不习惯和某个人单独相处。
他走到虞寻床边,再次喊人:“起来量体温。”
这回虞寻的反应速度比刚才快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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