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下次还信谢书寒的话他就是狗!
这时,隔断的另一边,帝王正跟一个臣子交谈,声音传到里面。
林蘖表面冷哼,实则耳朵悄咪咪竖起来。
书房里,骆歌放声长啸,撕心裂肺道:“陛下,臣为什么要去那里啊?!”
帝王批改奏折,闻言道:“通州民风淳朴,百姓乐善好施,相信爱卿前去治理,定能保其繁荣和安。”
骆歌:“……”
这是他印象里的通州吗?
印象里的通州不是地势偏远,为三瓜两枣炸街,小人聚众打架,上至六十老头老太,皆同一态度的地方吗?!
骆歌生无可恋:“陛下,请您三思啊!”
“爱卿这是什么话?”帝王蹙眉,看样子极其不满:“况且只是几月,怎么,爱卿是不愿吗?”
这话好像在说:朕信任你才让你去,又不是回不来,就当历练历练也不愿意吗?
再不同意就是不识好歹了。
骆歌悲催行礼:“臣,多谢陛下抬爱。”
帝王勾起最后一个笔画,将奏折合上,满意点头:“极好,那便后日启程,爱卿快些回去准备吧。”
“臣告退!”
待圣宸宫内的声音渐弱,林蘖缩在桶里,啧啧两声。
方才大臣的声音有些熟悉,也不知是哪个倒霉蛋被谢书寒扔到通州去了。
正唏嘘间,帝王已经走进来,见林蘖醒了,笑嘻嘻道:“雪鸢醒了?方才见你太累,就没唤你。”
“……”
想一巴掌扇死你。
林蘖直接闭上眼睛,“滚出去。”
谢书寒委屈,“真是的,雪鸢怎么用完就扔呢?”
“扔个屁!”林蘖简直要被气笑了,闭着眼睛伸出手,“狗东西,给我过来。”
耶耶欢喜极了,依言在旁边蹲下。
“雪鸢,我在呢~”
林蘖在人的袖口盲摩挲一会,摸出那把绿宝石匕首,将谢书寒的袖口撕裂一块,绑在眼睛上。
谢书寒一怔,望着林蘖放回自己手上的匕首,刚要说话。
林蘖迅速打断:“谢书寒,你要是敢掀开,今天晚上就自己睡去。”
谢书寒瞬间闭上嘴,知道现在不能惹到对方,只是将人的手拿起放至自己头顶,耍着小聪明。
见对方暂时老实下来,林蘖心中明显松口气。
他疑惑道:“方才来的大臣是谁?”
谢书寒微顿,笑道:“自然是骆大人。”
林蘖:“……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怎么可能!”耶耶不可置信,继而控诉道:“我是仔细斟酌过才委以重任的,雪鸢怎么可以冤枉我!”
就算是故意的,他才不要说呢。
“信了你的话才有鬼。”林蘖冷哼一声,将头瞥到别处,“你折子批完了?”
“还有一点。”谢书寒摇摇头,趁林蘖毫无防备,起身将人从水中捞起。
林蘖一惊,下意识攥紧对方的衣领,稍稍警惕:“你做什么”
谢书寒将人放至床边,给人披上衣服,语间带些委屈:“在水中泡太久会头晕的,雪鸢怎么这样想我,我是什么趁人之危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