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哈……”
在我一声难以自控的低吟声中,他略有些粗粝的拇指,捻过我身前的莓果,一下接着一下拨弄。
此刻的我,在盛怀翊的撩拨下,成了一只被欲望包裹的母兽,我衣衫不整的承受着一个异性,一个靠山以外的异性,对我又亲又啃,又捻又摸,在他极具技巧的撩拨下,双腿不受控制的打颤,身体也软的不像话,好像下一秒,我的双腿一软,人就会倒地上似的。
忽的,娇娇如诉如泣的脸庞在我眼前闪过,沉迷在欲望深渊里的我,一瞬间如梦初醒。
我神经被猛地一蛰,下一秒,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力气,对着盛怀翊猛然一推。
本以为我使了全身的力气,就算不能顺利把盛怀翊推开,至少也会把他推离开一些距离,未曾想,他身体坚硬的好像一堵墙,在我拼尽力气的推搡下,他纹丝不动,反倒是我的手,感受到了那种石头一样硬邦邦的触感。
“放开我!”
我冲盛怀翊大喊,浑然不顾这里有人路过的可能,炸了毛似的抗拒他带给我的一切不该有的、噩梦一样的情愫。
我讨厌这个男人总是能轻而易举撩动起我身体里潜藏着的欲望,也讨厌这个男人带给我的那种既羞耻又带着负罪感、刺激感的迷乱感觉,像是开在角落里的禁忌之花,肮脏罪恶、见不得光,只配盛开在阴暗的角落里,永不见天日。
当然,我更讨厌自己,讨厌自己总是能被他不动声色的撩动情绪,只是一些肢体上的接触和碰撞,就把那个病态、失了理智的岳绫连根拔起。
我伪装了那么久的皮囊,就连在靠山面前,我都很少显露,可是……在盛怀翊的面前,我就像是不着寸缕的婴儿,每一次与他接触、每一次与他碰到,都会赤呈而真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面对他时,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脆弱、这么真实、这么不堪一击?
因为我突然震怒的一声吼,盛怀翊略愣了愣,他顿住原本还在纠缠侵犯我的动作,抬起眼帘看我,而后我听到他说:“你其实并不讨厌我对你的触碰,反而很喜欢!”
我没有看盛怀翊,眼神无比空洞,好像什么事物,在我眼里都已经无法正常聚焦。
我哆嗦着唇,声音缥缈到好像来自远方,“你早晚会毁了我的!”
是的,我否认不了我不排斥盛怀翊对我的触碰,甚至特别容易在他的亲吻抚摸中,迷失自己,让自己堕落至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里。
可就是这样我不讨厌的触碰,会毁了我,毁了那个拥有无数、光鲜亮丽的岳绫。
我喃喃,“我不想成为下一个娇娇。”
娇娇也算是心气高的一个姑娘,哪怕下海陪客,经常会和圈子里的小姐妹撕逼骂架、大打出手,也不否认她其实是一个感情挺纯粹的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只是和盛怀翊接触过一段时间,两个人甚至都没有上床,却能把她弄的现如今这样患得患失、惴惴不安的地步。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有怎么样的魔力,又有怎么样让女人甘心为他沉沦的魅力,我岳绫不想成为这样的人,不想成为下一个娇娇。
盛怀翊似乎并不知道我为什么提及娇娇,我吸了吸鼻子,平复了一下情绪后,和他说:“娇娇找我了,就在你看好戏不久之前,她找我了。”
我把娇娇如何受伤委屈、如何患得患失的样子,都说给盛怀翊听,我和他说:“如果你不喜欢她,就不应该招惹她,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我真的挺替娇娇鸣不平的,虽说盛怀翊一早找上娇娇,是为了我,但是既然事情已经都过去了,他就不应该再继续招惹娇娇。
他一再不计后果的对娇娇好,真的很容易让娇娇沉沦,让娇娇迷失,迷失在一个本来是虚幻,她却认为是真实的甜蜜泡影里。
当初的岚姐是这样,现在的娇娇,也是如此。
我和盛怀翊说,干我们这行的女人,本身就足够命苦了,长期活在别人的白眼里,受尽折磨和屈辱,如果一个人会突然间对她好,真的会让她们掏出来心肝、付出来全部的感情。
“如果你不喜欢娇娇,就麻烦你、也请你,不要再给她任何希望!对我,也希望你如此!”
我们这种女人,真的太容易对一个人心动,把一个人对我们的好,认为这就是爱情,然后在自以为美轮美奂的幻影里,做着不愿意醒来的梦。
会对靠山选择动心,选择交付我的感情,真的是我做了好久好久思索后的慎重决定。
靠山对我真的太好了,不仅仅是因为他允许我为他生孩子,许诺我“未婚妻”的头衔,更是因为他把曾经那个满是泥泞的岳绫,拽出泥潭,让她可以在大大方方、堂堂正正的生活在阳光下。
这样的对待,我很难不感动,以至于我愿意放手去为了自己的幸福搏一把。
但是盛怀翊,我看不懂他,也不了解他,我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走进过他的内心,哪怕他对我有过一些承诺,帮助过我,我依旧觉得自己看不懂他。
所以对他,身体上的需要也好,情感上的慰藉也罢,我不敢,真的不敢轻易交付。
我怕我贸然之举,会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
盛怀翊一瞬不瞬地凝视我看,缄默良久后,他说:“我是不喜欢娇娇,对她也谈不上招惹,不过是各求所需罢了,我没有想到她会对我动情,而且我一早就提醒过她。”
盛怀翊没有点明些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所谓的“各求所需”,无非是娇娇帮了他盛怀翊的忙,他盛怀翊默许了娇娇自己女人的头衔,让她可以在外人抬得起头,做一些她之前想做、但是一直不敢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