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命天子?”
“确实。”方尖儿说,“不过是你的。”
啪嗒一声,笔飞了出去。
央仪弯腰去捡,表情淡了下来:“怎么是他。”
“这次吵这么大?榕城铺天盖地都是这次经济论坛的新闻,你都不知道吗?”方尖儿震惊。
回来后,榕城的事就与她无关了。
央仪如实道:“没怎么关注。”
“那你一定也不知道你家孟总病了。”方尖儿说。
重新捡起的笔放在桌角,央仪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笔端,心不在焉。
“看起来好可怜。”方尖儿用心渲染,“不知道止疼药还是退烧药,哐哐磕,人看着也倦——”
“我们这次吵得挺严重的。”央仪铺垫。
“看出来了。”方尖儿说,“你回杭城好久了。”
静了静。
央仪委婉道:“所以以后别提他了。”
“……”
劝和的话在嘴边滚了一圈。方尖儿虽然不知内情,但作为朋友,无条件站在央仪一方好像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毕竟之前赶跑张剑,央仪也是一句不问,出人出力。
打定注意,方尖儿隔空安慰:“那等你想提的时候再说吧。你的车——”
她问:“不回榕城的话准备怎么处理?”
“给你开吧。”央仪随口道,“要是不想开,二手处理了也行。”
听这话的意思,是不会回头的了。
方尖儿点头:“行。我帮你做主。”
至于今晚她跟孟总说的那些胡话,什么总有人低头,什么再续前缘如胶似漆,孟总不也说了么,不适合他们。
方尖儿按回肚子里。
提醒自己,下次见着孟总记得绕道。
这晚过后,一切理应回归正规。
就是隔天上班,方尖儿听说大老板找她。
她平日跟大老板根本没什么接触,仅有的见面机会就是年会上远远看那么一眼。
上司也不明就里,传达完消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方尖儿只好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试探:“不是吧,现在辞退规格搞这么高?”
上司见她也不知道内情,耸耸肩:“去吧,说不定是好事。”
上司之所以是上司,是因为嗅觉比她敏锐。
下午见到大老板果然是好事。
儒雅随和的中年人坐在沙发椅上,请她喝茶,问她之后的工作打算,有没有晋升的想法。
方尖儿想当然有了,人往高处走是人之常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