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徐叔说,别告诉孟鹤鸣我问过,要有惊喜。
徐叔想着无碍,自然答应。
回榕城后她住回了半山。
一杯红酒,一块黑森林蛋糕,欣赏孟鹤鸣送她的那幅马奈真迹。
缺少联系的这些天,她确实挺想念孟鹤鸣的。
这种感觉在杭城时还不明显,一落地榕城,看到树便想到半山的罗汉松,看到花便想到起居室的油画,连看到高速路口卖车的广告灯牌,都会想到孟鹤鸣吃醋时不容置喙叫她换车的模样。神经,好自虐。
想到这,央仪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
而后又趴在起居室柔软的长条沙发上歪头欣赏那幅画。
永不凋谢的花。
孟鹤鸣送的。
呼唤她清醒的小人和沉溺恋爱的小人在颅内疯狂打架,一人一回合制胜。
睡着前,是恋爱小人暂居上风。
于是当晚的梦也与孟鹤鸣有关。
心情畅快地醒来时,手机上有一通未接。
居然来自路周。
央仪选择性略过了。
好好地休息了一天,到傍晚,她又和徐叔串通好,坐着那辆加长轿车去了机场。
孟鹤鸣还不知道她回榕城,要是知道她来接他,一定会吓一跳的吧!
她兀自靠在真皮靠垫上,脸却一直偏向窗外。
指引灯牌的光隔着隐私玻璃渡到她脸上,泛着柔和又荧白的光。
“徐叔,还多久?”
徐叔抬腕看表:“孟总应该很快就会出来。刚才助理说已经过了廊桥。”
第一次接他,央仪有点紧张:“下去等会不会更好?”
徐叔笑:“天气潮湿,外面蚊虫多,要是让您在外面等着,孟总该说我了。”
最终央仪还是坐在车上,让出他习惯坐的那一侧,时不时地刷手机看时间。
孟鹤鸣不会在无谓的地方浪费时间,下了廊桥过了海关,一路vip通道径直走出机场。
榕城的盛夏还没过去,他出来的时候身上只有一件衬衫,底下是沉稳的鸦色西裤,还不到灯牌底下,央仪便看到了他。很强的气场和氛围感,让人难以忽略。
身边助理在向他汇报工作,他表情平淡,时不时回上一两句。处理工作时的严肃和平日完全不同,即便知道隐私玻璃不会暴露她,在对上眼神的那一刻,央仪的心脏还是忍不住怦怦直跳。
身影逐渐靠近,徐叔提前将车门拉开缝,一手扶着车框,一手搭着车门,向他弓身:“孟总。”
孟鹤鸣淡声:“辛苦你了。”
他在外人面前总是那么绅士。
什么时候弄她的时候也能讲点道理……
央仪这么想着,长腿已经迈了进来。她双手交叠在腿前,在他坐进来的那刻很轻地眨了下眼。
“孟鹤鸣,surprise。”